桥街看看。”
天气预报明天又有大雨,要是大年初一也淹成那样的话作为县长可真是难辞其咎了。
车子出了大门,蓝京道:“丁科长大学后直接进的正府办?”
听出弦外之音,丁晰道:“向蓝县长汇报,我的大学导师是当年沿海七省高铁大动脉的设计师之一,大三、大四两年我都跟在导师后面跑工地,做测绘,研究分析数据,积累了相当的实践经验。”
“哦,现在……成家了吧?”蓝京话题陡转。
丁晰不好意思骚骚头:“成了,成了……唉,恐怕全佑宁都知道我的事儿……”
蓝京笑道:“说明命中注定你要回来支持家乡建设。”
说说笑笑来到陆桥街,街道两边摆满了贩卖年画、对联、喜钱等摊子,还有卖汽球的,打汽枪的,吹糖的等等,人声鼎沸喜气洋洋,仅仅一天前发生的事件仿佛已过了一个世纪,早早从人们脑海中抹去了。
蓝京暗自感慨,苦难出身的人们总会习惯迅速摆脱苦难阴影,苦中作乐,这正是一个骨子里打着苦难烙印的民族最强大的韧性。
来到一处排污口,却见有位头发蓬松、戴着厚厚眼镜、身裹棉大衣的小伙子对几位工人吆喝道:
“拿水枪使劲冲刷,劲越大越好。”
有位工人咧嘴笑道:“郭干事,今儿个干巴巴的,你拿水浇是在求雨呢。”
“佑宁镇办公室的郭昊林,蛮好的一位小伙子,”瞿千帆悄悄介绍道,“可能今天被安排在现场值班。”
丁晰显然也认识,道:“是啊,做事认真而且充满热情,佑宁镇正府出了名的万金油,哪里都派得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