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对于薛涩琪这种长久以来不减反增的尖锐,傅剑玲很无奈,怕她越说越激动,便推着她去房间,“好好好,你也别真喝多了,带着你的剑赶快去洗澡,明天早上还要开会。”
薛涩琪听话地站起来,一边取下手表手链,一边往浴室里走,进去的时候,她说:“我知道明天开什么会,会议用的资料还是我给苏兆阳弄的。剑玲,我告诉你,你一定能坐到那位子上。”
傅剑玲却回头道:“可是涩琪,你问过我想坐到那个位置上吗?”
薛涩琪一愣,但很快就笑了,斩钉截铁道:“不,剑玲,我要向上,并且你也要向上。学人过日子,想要的不主动争取,最后岂不是什么都没有。”话毕也不管傅剑玲的反应,兀自进了浴室。不久,浴室里传出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然后是湍切的花洒,薛涩琪在里面哼着歌曲,时重时轻,时而唱出了确切的歌词,时而混沌过去,高高低低像是犹豫的提琴。
傅剑玲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电视上不知在放着什么节目,她感到内心无法安定,下意识地拿出手机来翻看电话薄,一个一个名字在显示屏上滚动,一个一个名字表示一段关系。有些仿佛太久远了,事到如今才觉得陌生;有些仿佛又太快速了,恍然若梦。
傅剑玲本以为今天大约就这么过去了,早早睡觉,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不想深更半夜,薛涩琪却在房里大吼大叫起来,一定是在和谁吵架。
“我不管,我要的东西很难做到吗?我要的很多吗?”
傅剑玲穿着睡衣走出来,正想敲门,听到这句话后,终于没有吭声,她伫立在薛涩琪的房门前,无心偷听她谈话的,只是,除非她出去,不然待在哪儿都能清楚听得到。
“那你到底要怎样?一下答应我,一下又说不行,每次都说听我的,听我的,最后总是变卦。”涩琪气得骂出来:“你这个大骗子,你又骗我。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她一把摔了电话,傅剑玲在外面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进去,却听到对方又打过来,然而再次接起电话的薛涩琪,声音却缓和了很多。
“你还打来解释什么?你一件事都不答应我。”她一字一字地说,“我跟你在一起真是累,每件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