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香炉,墙上则是挂着一副画像。
是卫氏的。
肖易站在长桌前,手中拿着刚刚点着的三炷香,挥手褪去了明火对她道:“先给你娘上柱香吧。”
唐映菀上前接过香,对着画像跪地拜了三拜,双手插入香炉内后才指着画像下的名字道:“我娘不叫杨凌,叫卫琳。”
“卫琳?”肖易低声重复了一遍。“大梁卫国公家?”
“是,她是镇国公府独女。”
“竟是在大梁。”
肖易语气里带着自嘲与深深的落寞,一如那夜刺破帐篷杀了驸马时,后唐映菀才想起,那夜正好是卫氏的生辰。
“你身子不好,先坐下。”
话音还没落地,唐映菀就已经不客气的坐在大椅上了。
看到她如此,肖易愣了一瞬,眼里的落寞消散了些许,坐在另一张椅子上问:“可是她让你来寻我的?”
“不是,生下我妹妹后她便大出血死了,那时我只有五岁。”
“你还有妹妹?”肖易笑了,笑得可怖,一双眼在昏暗的烛光中几乎泣血。“是因为那个男人,她才回的大梁?”
“我娘是不告而别?”
“留了封信。”
“你没找过她?”
“没找到。”肖易冷嘲一声。“她从未告诉我真实身份,只说时候到了就带我去她家,给我一个身份,可惜,我到底无福。”
“那你如何知晓她死了?”
“她的血石碎了。”肖易修长的手从身后的博古架上取下一个木盒,打开来里面是两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头,一块隐隐从中心发着红光,一颗从中间裂成了两半,灰暗得和普通石头无异。
唐映菀能够微弱的感觉得到类似灵石的精神力波动,是天山的东西。
“她的确死了,但确切的来说不是死在生完我妹妹后,而是死在离开你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