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霍天把身上的长袍解下,将她包起来抱在手中。手上的她轻若羽毛,低低地啜泣声无助而委屈。
他的面上带了怜惜:“我知道你心里苦,也知道你忍了不少委屈。但若你肯信我,我便帮你找回你的孩子。”
欧阳箬从恍惚中猛地惊起:“真的吗?”她的身不由地颤抖着,抓着他的袖口,似乎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真的,难道你不相信我楚定侯说的话么?”他一笑,笑声朗朗,竟似能驱了夜的漆黑。
欧阳箬破涕为笑,郁郁的心思散了许多,身上裹着他的外袍亦觉得温暖如春。楚霍天含笑看着她,慢慢往屋里走去,边走边道:“看你,又哭又笑的。都是做娘的人了,还这般任性。天大的事若闷在心里,憋也憋疯了。”
欧阳箬搂了他的脖颈,只觉得眼睛肿得难受,便靠在他胸前,不说话。
楚霍天又低声道:“我知道,你心中一直有着心结。你也不是那般信我。先前是我对你不住,不该……”说着长长叹息一声。
两人默默无语,回到房中,宽了衣,楚霍天便搂了她沉沉睡去,不再提起。欧阳箬亦是哭累了一会便睡了。
第二日,待欧阳箬起身时,楚霍天早已上朝了。欧阳箬躺在床上,懒懒不想起身。
宛蕙却是转进屋子,笑嘻嘻地道:“夫人,奴婢昨夜想了好久,夫人如今是有身的人了,这生冷辣寒是万万不能再吃了。奴婢为夫人拟了十几道菜与补品呢,到时候轮换着吃,保证吃得身子强健,将来生个白白胖胖的世子。”
鸣莺跟在其身后,也是满面是笑道:“哈哈,到时候夫人生个小世子,与凌湘便能一起玩呢。”
欧阳箬闻言起了身,披了一件外袍对二人笑嗔道:“你们也想得太早了,这肚子里的孩子还小呢。”
宛蕙扶过她坐到妆台前,翻过铜镜,对着镜里道:“夫人看看,徐夫人留的爪子痕不见了。等过一两天她便来道歉了,夫人也该释怀了。”
欧阳箬侧了侧面仔细看,真那五指红印真的消失不见了,脸上亦是不肿了。
她点点头含着冷笑道:“如今她也嚣张过了,该有人好好整治她一番才是。”
正说着话,去外边打水的鸣莺忽然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夫人……夫人……王妃过来了。正被迎进来了。”
欧阳箬一惊,忙叫宛蕙随便打理好她的长发,因脸还有些肿,便略略扑了一层薄粉。挑了一件烟霞色锦绣彩蝶戏花长裙,外披一件半透明金沙烟罗衣,头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