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事就好。我听说太平公主宴会上出事了,你们没去吧?”
按计划,镇国公理当两日后回神都,但他路上听说太平公主的宴会上死了人,许多贵族郎君小姐都被困在山上。他吓了一跳,忙快马加鞭赶回京城,生怕自己的儿女也在其中。
明华裳心想不巧,她懒了十六年,只积极了一次,偏偏赶上这种倒霉事了。她笑了笑,故意一脸轻松说:“阿父是说飞红宴吗?太平公主给镇国公府下了帖子,我和二兄一起去了。其实没什么事,都是外人夸大、讹传。”
在明华裳和明华章回来第二天,明老夫人就问过这件事。这不只是闹鬼,背后更是牵扯着武家、李家的斗争,明华裳就轻描淡写大事化小,只说是山上风大,有人因此编排出鬼故事,其实都是捉风捕影。
明老夫人信了,没有再问。今日明华裳用同样的话应付镇国公,但镇国公并不松懈,依然细细询问山上发生了什么、邙山为什么会雪崩、他们在山上的起居等等。
谎话越说漏洞就越大,明华裳编不动了,求助地看向明华章。
明华裳本意是想让明华章帮她圆场,没料到,明华章却肃容,十分郑重地朝镇国公行礼,说:“是我不好,让二娘落入险境,请父亲责罚。”
明华裳吓了一跳,意外地看向明华章。这人是太傻还是太有责任心,这事怎么能怪他呢?
明华裳忙揽住明华章的胳膊,以撒娇的架势强行拉他起来:“二兄,你又不能未卜先知,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在山庄上全靠你护着我,要是你还受罚,那我也不得挨罚?”
明华章身量比明华裳高许多,他半躬身,手臂正好和明华裳胸口齐平。明华裳像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明华章尴尬,当着众人的面又不能把她推开,漆黑冰清的眼睛用力看了她一眼,压低声音道:“二娘,别闹。”
明华裳这人没有特长,唯有脸皮特厚,她不管不顾抱着明华章,耍赖般看向镇国公:“我不管,反正阿父你不许罚二兄。”
镇国公也愣了愣,他还什么都没说呢,他们这是来哪一出?
不过,裳裳和华章不是一向生疏吗,他们两人何时这般亲密了?
被忽视已久的明老夫人不悦地咳嗽了一声,镇国公这才如梦初醒,赶紧去给母亲请安:“儿子给母亲请安。儿子不孝,过年未能侍奉在母亲身边,儿子有罪。”
镇国公刚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