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方才能进退从容,眼下这情况扑朔迷离,让我不得不多想,偏偏想的越多,就越觉得恐惧,看不清本质,仿佛冥冥中有一只眼睛在窥视我们一样!!
鹞子哥见我神色阴晴不定,就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说:“好了,你这生死之间走了一遭,身子还虚弱的很,凡事不要想太多,先在这里修整一阵子吧,等你身体好一些了,咱们再出发。”
说完,他们三人起身就准备离开。
老白是走在最后一个的,等鹞子哥和张歆雅刚刚出去,我犹豫了一下,于是开口叫住了他,轻轻说了一句“谢谢”。
与二十年阳寿相比,这一句谢谢实在是显得太单薄了,可我总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但好像说什么都显得矫情,最终只是说了两个字。
老白立马狠狠揉搓胳膊,一脸的嫌弃:“得了,你丫甭用这种眼神看我,兄弟就是兄弟,不该有的想法不要有,关系还是要纯粹一点的!”
“滚!”
我狠狠一摆手,老白这才大笑而去。
“兄弟么?”
望着他的背影,我轻声自语着。
人心是最靠得住,也是最靠不住的东西,所以,兄弟这两个字,也恰恰是最有情,也是最无情的。
曾经,我把邢伟当兄弟,结果他从身后狠狠捅了我一刀,差点让我身死。
曾经,我也年少轻狂,也把很多人当成过兄弟,打过群架也干过放荡不羁的傻逼事。
可最后,一切都淡了,当我沦落到街上开店给人看白事的时候,大家都变成了点头之交,相逢一笑而已。
我想,大概不止我一个人在人心叵测的世道里挣扎的如此狼狈。
于是,人们常说,婊子无情,兄弟无义,活得越久越冷漠,等到闭眼的那一刹那,回顾一生,发现除了钱和爹妈以外,谁都信不过,所以,人其实才是最孤独的。
以前我觉得这话再对不过了,不过当老白把我从吕梁山背出来那一刻起,我动摇了,再后来,总是想方设法为这些人多做点什么,宁可自己多担一些风险,也想让他们更加安全一点。
兴许,这便是兄弟吧。
我笑了笑,忽然想起了一句话,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不过,我应该在后面再加一句,生死无常,与子同命。
打今日起,我仅剩二十年阳寿,未来活的每一天,其实都是在消耗老白的性命。
接下来的四五天时间里,我一直都在这小棚子里安心休养着,山里的猎物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