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的手势:“如此一来,还有谁堪与殿下争储?”
“不行。”
反对的却是魏临,他道:“陛下是最忌讳一家独大的,二郎若死,他肯定会疑到我身上。”
其余三人都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魏善不是不能死,而是不能太早死,这个时机要拿捏得刚刚好,起码也要等殿下掌控了大局之后再说。
李忱皱眉:“那可就有些难办了,如今齐国虎视眈眈,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
“不妨换个角度想想。”
四人之中,一直没有出声的那个人终于开口。
包括魏临在内的三人都望向他。
若此时有外人在场,一定会对此人的身份大吃一惊。
魏临自搬出宫以来,淮南王府的书房偶尔会有人光临,魏临与他们通宵达旦彻夜密谈也是常事,但只怕很少有人会想到,信国公的嫡长孙严希青也在其中。
更不会有人知道,严希青与魏临的来往,其实早已有之,从他在王府书房里自在的态度来看,这种来往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
“为什么魏善要出京?”
他直呼其名并且神色如常,“他为何要选在此时出京?方才尘心兄已经说过了,他一定是别有所图,这点我也同意,可他到底图什么,却是我们必须弄清楚的。”
三人因他的话而陷入沉思。
杨翼猜测:“会不会是想自保?”
李忱哂笑:“他一无兵权二无民心,拿什么自保?就算逃窜在外,也很快会被人捉住,若说他想趁机煽动民变,自立为王,倒还可信一些!”
“若不止他一个人离京呢?”
严希青道。
杨翼:“还请严公子明示。”
魏临却马上就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程载?”
严希青颔首:“不错,魏善有刘氏,程家在背后辅佐,不会贸贸然做些毫无道理的事情!据我推断,他们很可能是想先让魏善出京,而后再设法让程载也领兵出征,如此一来,程载就会带兵去找魏善,两相会合!好一些的,就趁机自立为王,再坏一些的可能,便是打着清君侧的旗号杀回京城来!”
杨翼骇笑:“严公子也太会吓人了!程载如今还在大牢里呢,陛下如何会肯将他放出来?”
严希青反问:“如果前方战事不利,陛下越来越不满意呢?你们为官多年,应该都很了解陛下的脾性,每逢大事更容易左右摇摆,上回若非我们将传国玉玺的事情往程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