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团也不是个事,明日便让他们启程离开吧。”
姐弟二人在院中又说了会儿话,两人都默契地没再提起容决和西北大营的事,如同寻常一家人那般关心了彼此的身体后,幼帝便匆忙地回转了宫中。
接下来一连数日,薛嘉禾都忍不住问绿盈有没有新的情报传来,得到的答案屡屡是“否”。
这叫她忍不住疑惑起来:若是容决真的想要起兵造反,需要拖延这么久?以容决的聪明和势力,难道不知道自己在西北的事情已经被幼帝发觉?
他一声不吭地将整个西北大营封闭,又迟迟不出不报,到底在里面做什么?
……
容决同陈礼已经互相耗了六天的时间。
陈礼从挑拨到咒骂,再到现在的沉默以对,从头到尾似乎都没有打算坦白的意思。
容决第七日带了酒到牢房里,陈礼看了眼他手中小酒坛,冷笑道,“断头酒?”
容决一言不发地排开坛上封泥,倒了碗酒放到陈礼面前,“你已想着要去死了?”
陈礼从喉咙里发出声模糊不清的嘲笑,拖着手上镣铐将海碗举起一饮而尽,“你要么放了我带人杀去汴京,要么就杀了我,没有别的路可走。”
“我一直没问,”容决又给他倒了一碗,才取出第二只碗给自己倒酒,“但你是否也心悦夫人,只是碍于远哥,多年来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陈礼猛地抬起脸来,一双凶狠的眼睛像是铜铃似的瞪向容决,“你胡说什么?!”
“合理的解释不过两个。不是这个,就是你想自己当皇帝。”容决用自己的酒碗撞了撞陈礼的,“难不成是后者?”
陈礼嗤了一声,“想当又如何?皇帝这位置,天底下谁人不想碰上一碰?”
“我就没兴趣。”
陈礼又瞪了他一会儿,到底还是举碗将酒喝了,一抹嘴道,“你拖了这些天,小皇帝还没发现你在这里?不可能吧?恐怕再过几日,皇城就要派钦差来治你的谋反之罪了!”
容决不为所动,他手腕极稳地提着酒坛续酒,“你早一日坦白,我早一日能离开西北。”
“少婆婆妈妈的。”陈礼不屑道,“你是个胆小鬼,老子可不是!老子下定决心要率军打进汴京,就绝不会改变主意!我要是你,早就一起掉个头,提剑直指汴京,让那个敢给我戴绿帽子的女人知道厉害!”
“连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却知道得比我早,定是从什么知情人那里听来的。”容决晃了晃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