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好话,“王爷十分关心长公主的安危。”
薛嘉禾眼都没抬一下,“这我知道。”
无论于公于私,容决都不会轻易让她死,这是肯定的。
赵白:“……”好话是说了,这不顶用,他一个当属下的也没办法。
“只这一次吗?”薛嘉禾又问。
赵白谨慎道,“或许还有个其他几次。”
“我明白了。”薛嘉禾沉吟片刻,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朝赵白点点头,“你回树上去吧。”
赵白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如释重负,不用薛嘉禾再度开口便倏地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薛嘉禾仰头往树上看了看,树叶并未晃动,也不知道赵白藏身到什么地方去了。
回到屋里后,薛嘉禾习惯性地塞了个酸梅到嘴里,问绿盈道,“先帝知道我身边的暗卫都被容决换了的事么?”
没跟着薛嘉禾出院子的绿盈讶然,“殿下如何知道的?——一开始谁也没来得及察觉,直到先帝病重不起的时候才发现,那时候即便插手阻止也没意义了,加之殿下很快就会出宫,陛下才不了了之。”
薛嘉禾含着梅子含糊不清地道,“那容决是不是在先帝驾崩前就已经对我相当熟悉了?”她却傻乎乎还以为自己那时候是第一次见到容决。
别的不提,容决当时看她的眼神可是没有一点熟悉之色。
“正是如此。”绿盈迟疑片刻,又轻声道,“这正是陛下有那般决断的原因。”
薛嘉禾轻轻叹了口气,“太冒进了。”
仅凭容决关注过她半年这点,实在作不了什么实质推论。
可幼帝那般坚持,定然是已草蛇灰线铺好了计划,薛嘉禾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去试上一试。
——尽管她觉得这计划是成功不了的。
于是,在收到幼帝信后第八天的这日,晚饭时,薛嘉禾提出道,“我明日想出去走走。”
坐在对面的容决抬眼,显然没预料到薛嘉禾的突然开口,“去哪里?”
要知道,薛嘉禾从一开始的无视他,到最近几日的猛看不说话,主动搭话的次数是少之又少,即便容决先开口,得到的也多是冷冷淡淡的回复。
“坊市。”薛嘉禾早就想好了去处,“我想去八仙楼。”
坊市这等鱼龙混杂的地方和汴京别的地方不同,人挤人的,能出疏漏的空隙太多,一不小心人都能走丢。
薛嘉禾自忖若是容决真想看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