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见到容决放下茶盏便站起身来,陈夫人跟着站了起来,下意识追上他的脚步,“容决,你会替我保密的,对不对?”她快步跟在已经比她高了一头多的男人身后,追问,“你不会告诉阿禾你找到了我的,是吗?”
容决停下脚步,复杂地回头看了她一眼,“……是。”
昔日恩人这般恳求抗拒,容决无法逆着她的意思去做。
陈夫人长出一口气,站定步子朝容决一礼,又平静了下来,笑吟吟道,“那便让我相公送王爷一程吧。”
“不必了。”容决转头就走,无法再在陈家多留一刻钟。
等离开陈家回到摄政王府后,容决交代管家往陈家高调送一份礼,沉吟再三,又出府跑了一趟,拿着个纸盒直奔薛嘉禾的西棠院。
薛嘉禾刚让小太监捉了知了回来捏在手里玩,容决哗啦一下就打了珠帘进来,叫她连个藏东西的时间也没有,愣愣地捧着黑漆漆的知了和容决大眼瞪小眼。
容决盯着占了薛嘉禾半个手掌大的知了,心想全汴京城也就她一个姑娘家会拿知了当玩具,谁家千金见了不是尖叫一声跑走的?
薛嘉禾不自在地咳嗽一声,将还在叫个不停的知了交给绿盈,才起身净手,边道,“摄政王殿下何事?”
容决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他跟着薛嘉禾一道不自在起来,清清喉咙上前两步将纸盒放在桌上,“给你的。”
薛嘉禾好奇地回头瞧了眼,心中并不觉得有什么能比刚才的知了更有趣的,但既然容决亲自登门送礼,她还是很给面子地掉头去桌边亲自打开了。
掀开盒盖见到里面插着的一排十二个生肖小面人,薛嘉禾愣了愣便失笑起来。
容决正盯着她的神情,立刻皱眉,“怎么?”
薛嘉禾摇摇头,小心地拈出其中一支小面人,笑道,“有劳摄政王殿下还记得我喜欢面人儿了。”
只是谁送礼是连着送一样东西的?投其所好,也不是这么个投其所好的法子啊。
不过也好,这等不值钱的东西,她收了也就收了。
就是容决这一根筋的想法叫薛嘉禾掩不住嘴角笑意,想起了她还没回汴京城时那些前赴后继献殷勤、却又十分笨拙的毛头小子了。
见薛嘉禾没有要拒收的意思,容决心中放松几分,他坐到薛嘉禾对面看她的动作,强行解释道,“还是上次那个老人家,我正好再次路过又见到他,便将他摊子上所有的面人都买了,让他早些回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