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怎么整修房屋的事。这个活自家花了二百,交给几个偷摸回城没户口没粮油关系的知青。
隔三差五的,四爷过去看一眼。反正就是要弄干净,粉刷一遍,炕重新盘一次,把后面厕所一改。就这点活。
韩翠娥不时的怔愣一下,问桐桐说,“这么说……能去省城?”
能呢!应该快了,很快很快的!
可不是很快很快嘛,这一天是重阳节,桐桐还说:“今儿是重阳节,得吃羊肉面的,今年的情况特殊,羊肉面就不吃了……”
四爷‘嗯’了一声,抱着孩子起身,“走!爸给你做个风筝,咱放风筝去。”
桐桐抬手才要关录音机,就听里面传来播报声:“……《高等学校招生进行重大改革》……恢复中断了十余年的高校招生考试……”
她愣住了,回头看四爷。
四爷回身,把收音机的声音放大,放到最大,“……工人、农民、上山下乡……回乡知识青年……干部……应届高中毕业生……”
桐桐笑了,接过孩子,将脸埋在还在的小肩膀上,“过去了!真的过去了!”
金镞抬手一下一下的摸妈妈的头,跟妈妈平时摸他一样,嘴里还发出‘哦哦哦’的声音,像是在安慰。
四爷去房间,“走吧!”考试得报名,得给单位打申请报告。
两人属于公社的干部,所以不用告知大队。
四爷叮嘱韩翠娥:“跟谁都别提。”
不提!
公社的办公室里,高健将报告放在抽屉里,“你们请假吧,这事也暂时不要提。等尘埃落定了,再说。”说着就看两人,“小心没大错!态度还是要谨慎,便是要转头,也需得慢一些。”
明白,这不仅是说对这事的态度,更是说考试的态度。答题的时候,宁肯保守,也不能激进,这个态度的拿捏至关重要。
也因为如此,那么多人吵吵嚷嚷的准备高考呢,却没有人知道两人在准备考试。
韩翠娥晚上偷偷的去后沟给金中明烧纸:他爸,你会保佑孩子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