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老太太是搬出了司凯复, 才请到了司府新晋的少奶奶。
这人还不是自己来的,后头还跟着司府的败家精。
司老太太是个守财奴, 看见司铖, 比看见阎王还恐慌,想想她没的那些个好物件, 兀的一下又觉得心肝肺都揪到了一起。
她下意识嗒了下嘴, 闷声叹息。
司凯复昨个儿饮酒过量, 早上又被他娘催命似的催起,现在仍有些头疼。听见他娘那儿的声响时, 扭了头,没有表情地道:“娘不是说要喝孙媳妇敬的茶!”
“喝。”别人是赶鸭子上架,司老太太好,自己赶着自己上了架,瞧着越走越近的一对儿小儿女, 扯开了嘴角, 笑的不是那么自然。
司凯复只作未见, 反正他要的也是虚假的太平。他扭回了头,瞧着自己的儿子牵着儿媳妇迈过了门槛,眼神一顿。
也许自己是真的老了,昨日瞧着自己儿子和儿媳妇拜堂的美好情景, 总是能想起他和佩甄年轻的时候。那时他总说自己迟早要为她补办一场盛大的结婚典礼, 如今只能在司铖的身上弥补。
触景伤情, 昨夜的酒都是苦酒。
今早他是在二姨太的房间里醒来的, 床榻上凌乱不堪, 一团殷红的血迹,让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眯在了一起。
毕竟是老男人了,经验十足,虽然是酒后,但做没做过,其实他心里犹如明镜。
若说昨夜他哭过,他可能还会半信半疑。
若说他硬|过……他今年已经四十,早就不是二十来岁精力旺盛的小年轻。
说起来,二姨太五年前来到自己身边,也不过十五六岁。
那时他已经三十来岁,上峰给他送来了一个算起来比他孩子大不了几岁的单薄女孩。
他不是没有七情六欲,只是从来没有在她的身上发泄过。
司凯复这个人冰冷无情,却又正值壮年,女人不是没有,但司家挂名的姨太太,也就仅她一个人了。
原先是东奔西走没有那个心情,而今他是觉得男人的后院,还是简单一点的好。
毕竟就这几个人,还时不时的会鸡飞狗跳。
眼前的小儿女已经在屋子的正中央站定,只见那个肉团子一样的女娃娃,怯生生地朝他行了一礼,又怯生生地唤了声:“爹!”
司凯复的嘴不由自主就咧开了,原先他不是没有想过的,若他和佩甄的孩子是个女儿……
女儿的相貌仿父,性格一定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