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龟自嘲一笑,“说过不许笑的,你还—— 其实吧我做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你都不亏,不可亵渎啊!天地之初,就有我们呢。凡人看重生死,神人看重面子。所以,你适可而止就好。”虽然说的字眼严肃,可是脸面平淡,显然并不十分看重所谓的“面子”。
风儿知道在一个神人面前嬉皮笑脸的确大为不敬。
可实在是惊讶了。
忍住了笑,风儿说道:“这两句话里,关键点在哪里呢?”
“三千!只要弱水湖中的水足足三千尺,我就能脱困而走。”老龟正色的说。
“就是说如今那湖水还不足三千尺是不是?差多少?”
“一尺!”
“还好,不多。”
“可你知道收集一尺的弱水要多长时间么?”老龟说道,“忘了告诉你我有名字—— 瑱戊。”
“我叫风儿!”风儿对着瑱戊正式施了一礼,认真的问:“加满一尺水要多少年?”
“三百年!”
“啊?”风儿又是一大惊,“三百年!我都死几次了。”
瑱戊道:“我等不及三百年。你来了就好。”
风儿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是的,就是你!”瑱戊笑了笑,“刚才你还自告奋勇的说要帮我的。这会儿就忘了?你有办法!”
“我,我是说过,还以为如帮助神龙一般的简单。虽然那一次费尽全力。可是需要三百年的蓄积,岂是我能一时间做到的?弱水湖那么大,就是有地方去挑水加入,也不知挑到猴年马月。”
“挑水?呵呵,亏你想的出来。若是挑,还真不用你。你可知道弱水是从何而来?”瑱戊卖个关子,脸上还是似笑非笑,“那是我每天的呼吸凝结之物。你也可以认作那是我的口水!”
龟息而凝成的湖水!
瑱戊真是语出惊人。弱水湖的水竟然是他口水的万年积蓄,难怪落毛沉羽,人不能泅渡。这般秘辛竟然如此轻易的随口而出。
风儿感觉自己知道的太多了。她都能给瑱戊弄死她的充足理由。
也许这一番的交谈,就是瑱戊的戏弄。然后,就是随手干掉她。
全身一趟冷汗渗出,风儿瞬间冷静下来,也没有了笑意和兴奋劲。毕竟,她同瑱戊不熟。“瑱戊大人,我能帮的上你的什么忙?我真的能?”
“当然!”瑱戊指着地上的铁桩,“只要将地上的这些物件拔出来,就能帮到我,让我脱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