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护法沉默了。
怎么从教主嘴里,听出了那么一点对那江逊的针对之意呢?
老护法便忙哈哈笑道:“教主所言甚是,那江逊一身勾引女人的本事,不去做这等情报打探,实在可惜了。”
“确实,那姓江的几乎与江湖各个门派的女眷都有染,他一人便足以撑起一张完整的情报网络。”
“教主,是何人想出的这般利用手段?真真是物尽其用啊。”
还能有谁?这么损的招除了裴凉还能有谁?
不过这时候不是说这个的,韩未流没有回答,而是转移话题道:“其余都安排好了?”
“是,教主!”
既然夏云纱的身份重要,那么珍贵的饵肯定能掉出不同凡响的大鱼。
老实说对方自己送上魔教,还真是天大的意外之喜。
而此时夏云纱被关在漆黑的地牢内,周围满是刺鼻的分不清是铁锈还是血腥的味道。
她害怕得瑟瑟发抖,眼泪都流下来了。
师父跟她交代的任务,她当时就觉得自己没法胜任,先不提其他,这里可是危险重重的魔教。
果真,师父便是算计得再深远,却也低估了魔教教主的喜怒无常。
三年前在裴家那险象环生的危险没有要了她的命,如今却要死在这漆黑冰冷的牢房了吗?
想着越发委屈难过,夏云纱便抽泣了起来。
便听旁边牢房传来不耐烦的声音:“哭啥?嫌耗子找不到吃的?”
一听说有耗子,夏云纱仿佛耳边就听到了那悚然的叽叽声,连忙惊恐的闭上嘴巴。
但这黑暗的地方,有另一个人作伴,对于她来说却犹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
“前辈,前辈你也是被关在这里的吗?你被关了多久?他们不会真的不开心就杀人吧?”
那声音懒洋洋的一笑:“杀不杀又如何?这鬼地方活得再长久难道有何滋味不成?”
“成日里不是数这耗子毛,就是扒拉地上的干草,真愿意给我一刀,倒也痛快。”
夏云纱闻言又呜呜的哭了起来:“可我不想死呜——”
“放心,那是你进来不久,等你待久了,便会知道,死才是好事。”说完对方便陷入了沉默。
对方的呼吸很轻,几乎无可辩驳,这也是他开口之前,夏云纱根本不知道旁边还有另一个人的缘故。
那人一不说话了,死牢里又是让人难以忍受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