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
这件事本就存疑,咥力特勒便不再纠缠。
“最后一个问题。”他问,“我的父汗,是怎么死的?”
青年的眼眸中像蕴了冰霜,他的手握住了腰后的刀柄。
帐子里的温度忽然冻住,谢玉璋觉得很冷。
侍女呢?侍女们在哪?
她想起来,她们刚刚退下了。
大帐门外左右各有一个小帐,左边的是茶房,兼给侍女们休息和听唤用。右边的,是值岗的卫士休憩用。
卫士呢?卫士又在哪里?他们是该保护她的。
谢玉璋知道,卫士们就在帐子外面,其实离得不远。若喊叫的话,他们应该会听见。
但他们冲进来的速度一定比不上咥力特勒拔刀的速度快。
谢玉璋见过这勇武健壮的青年杀人,刀锋划出一道光,头颅便飞起来,红红的血向天上喷射。
此时此刻她若死了,会发生什么?
什么都不会发生。大穆和漠北的大事已定,不会因为她的死发生任何改变。她的名字或许因这次的归附在史书里被提上一笔,但她这个人只会化作一抔黄土,永远留在草原。
美貌在此时也毫无用处,这种东西,只在男人愿意哄你宠你的时候才有用。
……
……
不,她都已经走到这里了,明天,她就要回中原了。
决不能死在这里!
谢玉璋抬起眼,上前一步。
“他喝醉了,被呕吐物噎死了。这个死法可以接受。”她残忍地揭开咥力特勒并不想听到的现实,“胜于将来……你的母亲再也忍无可忍,亲手为你除去障碍。”
咥力特勒脸上肌肉抽动。
他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你这蛇蝎一样的女人!”
她在他的祖父和父亲面前表现得是这样的无害,让他们迷恋她。却深深明白如何往人心里最弱的地方扎刀。
谢玉璋道:“我要是像你一样,有那样大的力气,能一刀斩飞敌人的头颅,便也无须做这些卑鄙之事。”
她又上前一步,踮起脚,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我要是十四岁嫁过来,嫁的是和我年龄般配的你,或许就心甘情愿留在草原了。”
“这都是你的谎言。”咥力特勒转头盯着她的眼睛,“我不会被你蛊惑。”
“果然呢。你实在太像俟利弗了。”谢玉璋低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抬头道,“俟利弗也从来未曾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