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的晚上。”
我说:“还有尊严。”
我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五点,外面还是黑漆漆的一片,我头痛欲裂,口渴得要命,身上还穿着那条黑色的礼服裙。
它已经皱得像一团霉干菜,真可惜,我这下知道了什么叫暴殄天物。
我站起来,跨过乔楚的一条腿——她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睡在沙发和地板之间——走到了洗手间里,浴室灯打开的那一瞬间,我差点被镜子里的自己给吓死了。
镜子里的那个女人,头发乱得像个鸟窝,睫毛膏和眼线晕得不成样子,粉底也掉得七零八落,整个面孔看起来像一面斑驳的墙。
唇膏早就花了,可是因为没有卸妆的缘故,还有一些红色残留在干裂的嘴唇上。
无论怎么看,镜子里的这个女人,都是一个loser。
手机上有好几条短信,其中两条是齐唐发来的,有一条是邵清羽发来的,还有一条来自简晨烨。
我最先打开的是齐唐那两条:
如果知道我为什么分手会让你开心一点,那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告诉你。
叶昭觉,新年快乐。
我心里没有任何感觉。
我接下来看的是邵清羽的那条:对不起昭觉,我真的是糊涂了,你知道我一喝了酒就容易发神经的,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我好吗?看到短信请跟我联系,我不敢打电话给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还是没什么感觉,大概酒精的作用还没有过去吧。
最后,我打开简晨烨发的那条,他说:你曾经问我,你那么努力,难道你不配得到更好的生活吗?昭觉,你当然配。如果我给不了你的东西别人能够给你,我也为你高兴,你穿那条裙子很漂亮,真的。
我机械地往化妆棉上挤卸妆油,狠狠地擦掉脸上的残妆,我的大脑中一片空白——只有,只有一个声音——这一切并不是我的梦境。
我是真的,真的失去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