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就打好了腹稿,趁此跟盛栖说。
盛栖若有所思,很快理解温潋的意思。
就像额头上的疤,她不喜欢别人关心和同情,她希望所有人在看见时装作没看见。
既然她是如此,很多人也是如此,犯不着她去替人家矫情。
“我明白了。”
温潋说完道理,轻下声音:“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我不想每天出门,你都这么哭丧着脸。我们各有各的压力,我不能替你分担,你也不能替我分担,总不能一个人每日都愁两个人的事?”
这段对话,让盛栖咀嚼了多遍。
学霸很会说话,她意识到温潋说得极对。
她就是有优越感,总觉得不用出门的工作很完美,无意中变成了圣母。自以为怜悯众生,其实什么忙都没帮上。
此刻她正被火锅底料的香气吸引,听见温潋问话,才回过神,“可以啊,只要你们家人不介意,我就可以。”
“家里都知道了,肯定不会介意。我是怕你有压力,因为我们今年的进度条有些快,如果你想自在些,那就我们俩单独过年。”
温潋给了她两个选择,哪种都可以,只要她们俩在一起。
“没压力,反正我已经认准了你,什么决心都下了,还怕见你家人吗?”
温潋这样社恐的一个人都能陪她去见一大家子人,她有什么不敢的。
节奏慢虽然稳当,但她不想失去这个与温潋家人联系感情的好时机。
盛栖喜欢吃虾滑和肥牛卷,温潋喜欢吃蛋饺和毛肚,两个人吃一会歇一会,也不赶时间。
尽管盛栖句句有回应,但温潋敏锐捕捉到她努力压制的情绪,“你有心事吗?”
被她看出来,盛栖就承认了,“嗯,我们的事,我爸知道了。”
温潋放下筷子,端起白开水喝了一口,“谁告诉他的?”
说的是“我爸知道了”而不是“我告诉我爸了”,可见是有多事之人帮她出柜。
“我问他,他没讲,但从话里就能知道,家里说的。可能是我二姑或二姑父。”
她觉得那两位还不至于欠到打电话去告状,她爸虽然不爱回禹江,但偶尔会给两个姐姐打打电话。
估计是接电话时试探了一下,发现盛栖还没坦白,且今年又不回她爸那过年,一时脑热就说了。
盛栖无语,但也不因此埋怨,埋怨无用,还让自己郁闷。
这情况她其实不怕,如果她真想关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