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她坐了回去,仔细陪着兰沁酥说话,“光禄勋大人说笑了,妾身跪您是应该的。”
“呦,可别介,”兰沁酥勾了勾嘴角,将划下的披帛提了提,“赶明儿还得我跪您呢,哪敢让您跪我?”
严氏吃了一惊,“大人这话从何说起啊?”
兰沁酥挑着眉,似笑非笑地望了她许久,半晌,抬起了自己左手,手上带着一枚龙眼大的红宝石戒指。
“怎么着,您儿子都接了我的定情信物了,我这个做儿媳的,难道不该跪跪您?”
严氏一看,当场软了膝盖,噗通就给兰沁酥跪下了。
“大人恕罪,是犬子不懂事,胡闹着玩的,妾身明日、不、今日就让他给您还过来!”
她一边磕头一边心里叫苦连天,那小子说什么是西宁郡主的信物,怎么成了兰沁酥的东西?这可怎么得了,她哪敢让儿子嫁到兰沁酥的院子里,且不说兰沁酥是个厉害的主儿,就说她院里已经有了五个侍君,小杰嫁过来指定要被脱层皮。
有些高枝要攀,有些人他们是万万不敢沾惹的。
兰沁酥就是严氏不敢沾惹的一根枝。
“瞧瞧,瞧瞧,这说的是什么话?”兰沁酥嗤笑一声,俯下身来贴近了严氏,“我的东西送出去了,你的宝贝儿子也接了,你情我愿一对儿的事儿,哪能说改就改?锦衣卫的日报都传到圣上耳朵里去了,现在你说退了就退了,要不然咱们去趟大理寺,看看这事儿该怎么评理?”
女子靠近,身上那抹压抑的冷香直钻人心,逼得严氏连呼吸都不顺畅了,差点就想一翻白眼昏死过去。
严氏趴在地上,满头冷汗,她颤着声问,“这事……圣上知道了?”
兰沁酥哼笑一声,“这东西我带了三年了,莫说圣上,整个京城里的大人谁没见过。纳兰公子接了我的对戒,这么大的事儿,你说圣上知不知道?”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严氏终于绷不住镇静,哭着给兰沁酥磕头,“小孩子一时糊涂,他就是看着好玩儿才拿的,哪里知道这些,求您看在他父亲的份上,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倚沐及时喝到,“光禄勋面前,哭哭啼啼像什么样!”
严氏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了,她悻悻收声,“大、大人恕罪……”
兰沁酥冷眼看她一副寒蝉若惊的模样,心里愈发恼怒。
姐姐给她的东西,现在被别人碰了,她也不想再拿回来,就算拿回来也是平白污了姐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