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鸟类一窍不通。”
拳头出乎意料地落了下来,打得她几乎有些不省人事。她的头朝旁边晃了晃,重重地撞在了椅背上。
“告诉我有关夜莺的事情。”
“我告诉你了——”
这一次,他抄起一把铁尺抽向了她的脸颊,力道重得让她感觉自己已经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他微笑着又说了一遍,“夜莺。”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淬了一口,却只把一口鲜血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她摇了摇头,想要看清眼前的画面,却一下子希望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又走了过来,有条不紊地抄起滴着鲜血的尺子在自己张开的手掌上拍了起来,“我是施密特上尉,安博瓦兹的盖世太保指挥官。你呢?”
他会杀了我的,伊莎贝尔心想。她在椅子上挣扎了一番,喘起了粗气,尝到了嘴巴里鲜血的味道。“朱丽叶特。”她低语着,绝望地希望他能够相信自己。
她是撑不过两天的。
所有人都曾提到过这样的风险,就这项事业可怕的真相向她提出过警告。可它之前为何听上去就像是一种冒险呢?她会害自己——还有她在乎的所有人——送命的。
“我们已经抓到了你的大部分同党。就算你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保护一群死人也是没有意义的。”
这是真的吗?
不。如果真的是这样,她早就没命了。
“朱丽叶特·杰维兹。”她重复了一遍。
他用尺子用力地反手抽了她一下,就连她身下的椅子都被打翻在地。就在她的头撞向石头地板时,他又用靴尖踹向了她的胃部。她从未体验过这样的疼痛,她听到他说了一句:“现在,小姐,告诉我夜莺的名字。”然而,即便她想要回答,也已经张不开嘴了。
他又踹了她一脚,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随着意识一起苏醒过来的还有疼痛。
她的全身都很痛,脑袋、脸庞、身体。她费了很大的力气——和勇气——才抬起头来。她的手腕和脚踝依然被束缚着,绳子擦痛了她破损、流血的皮肤,插进了她瘀青的肉里。
我在哪儿?——她的四周一片漆黑。这不是普通的黑暗,不像是一间没有开灯的房间,而是某种别的东西——一种无法穿透、如同墨水般压在她伤痕累累的脸上的黑暗。她感觉到距离脑袋几英寸的地方竖着一堵墙,她试图微微挪动自己的一只脚,向前伸出手去,疼痛的感觉却咆哮着卷土重来,让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