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道:“有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个什么劲,明明是她自己选择离开的,明明我该恨她的,但我就是控制不住想要靠近她,甚至还想要继续保护她。”
阮星眠听到他这么说,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傅斯砚。
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简单,而且还随时会有危险,却还是义无反顾地靠近,一次次将她护在羽翼之下。
阮景骁没想要她回答,又继续道:“我是被她影响才学医的,因为在她之前我从来不知道生活原来可以闪闪发光。
眠眠,我知道你因为音音的事对我有点失望,但我是真的想保护你们。
如果真的遇到了危险,你一定要告诉我。
不论是她,还是你,我都不能失去。”
阮星眠看着他真诚的眼神,还是没忍心拒绝,“好。”
虽然不会有那一天,但她觉得苏甜应该还是想见到他的。
车上。
傅斯砚慢慢挪动着腿,往阮星眠那边靠。
阮星眠察觉了,有些无奈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我想离你近一点。”傅斯砚见距离够了,这才将她拥进怀里,“这样就能抱着你了。”
阮星眠有些头大。
以前他不是挺高冷清傲的吗?
怎么现在这么黏人?
“我们下午不是见过吗?”
“我们是下午四点见的面,才待了半个小时你就走了,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十五分钟二十二秒。”
“……”阮星眠忍不住吐槽,还精确到秒了,真严谨。
“眠眠。”傅斯砚见她不说话了,用下巴轻轻蹭了下她的额头,“明天来找我,能不能为我弹奏一首曲子,什么都可以。”
“你听过我的曲子?”
傅斯砚轻声一笑,“不止听过,还喜欢得要命。”
阮星眠再度沉默,有这么喜欢!
傅斯砚察觉到她不信,拥着她的手更紧了,“真的,虽然我是植物人,但我有听觉,我能听到所有声音,只是无法说话,也动不了。当时我觉得很痛苦,可是没人知道,直到我听到你的曲子,整个人才从绝望中被抽离,变得安宁。”
阮星眠知道很多植物人并不是真的无知无觉,部分人是会保留听觉或者触觉,但无法做出回应。
“好,那我明天弹给你听。”
傅斯砚笑出声来,声音低沉而磁性,“眠眠对我真好,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