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约惨然嗟嘆,勉力重整了情绪,支着脑袋喃喃:&ldo;叶大人答应替我再找找,说不定过阵子就有好消息了。
闻嬤嬤耷拉着眉眼望着她,不愿意引她一直想这个,便调转了话风道:&ldo;姑娘先歇会子吧,奴婢上厨房传话去,让她们预备饭食送进来。
可是食盒送到的时候,她已经倒在南炕上睡着了。这两天果真累得厉害,沉沉好眠不醒转。闻嬤嬤便让人把食盒搬出去,替她掩上了房门。
第二天起身,打探了魏家停灵的情况,连着死人的缘故,街坊四邻都嫌晦气,僧道超度只得减免一半。不敲锣,只管念经,停了两天,第三天一早就发送了。
齐修办事很利索,椿树胡同的宅子转天出了手,京城的生意说结束,也是砍瓜切菜地结束。等如约再打发人去瞧时,早已人去楼空了。
闻嬤嬤还有些不放心,&ldo;我瞧魏家那二小子,翻着白眼不依不饶的模样,回头不会再来寻麻烦吧?
如约並不担心,&ldo;魏家夫妻都没了,他要敢说我不是魏家女儿,衙门必要他拿证据,他能拿出什么来?信口开河诬告,打也打得死他,魏家钻营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儿在行,教导不出有气性的孩子。
说罢冲闻嬤嬤笑了笑,&ldo;锦衣卫给我传了话,魏家夫妇那晚出去,是去寻门头沟的黑鏢头。那号亡命徒杀人越货,什么都敢干,他们要是不死,这会儿办丧事儿的就该是我了。
闻嬤嬤听得心惊肉跳,&ldo;这胆子也忒大了,还敢雇外头人来害您?
如约偏头看窗外的景儿,喃喃道:&ldo;光是杀人,倒省心了。只怕还有更下三滥的招数,拿捏着你的软肋,逼着你给他们当牛做马。
闻嬤嬤更加咋舌了,但惊讶过后又很为她伤心,哀致地望着她道:&ldo;早前养在闺阁里,哪儿见过世上这些糟污的事儿。后来落了难,一夕尝够了世態炎凉,我的姑娘,真是委屈你了。
如约笑着摇摇头,&ldo;人总要长大的,这世道本就这么腌臢。以前是有人替我挡着,我什么都不怕,后来剩我一个了
换个想头儿,也算见多识广。
反正就是要顺应这世道,小时候倔强,闷着脑袋横衝直撞。如今长大了,学会了把自己揉扁搓圆,就算针鼻儿再小,也能想法子钻过去。
日升月落啊,说话儿就到七月初六,如约一早陪着余老夫人用早饭,席间和老夫人漫谈:&ldo;今儿逢着七夕前日,听说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