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鸣廊摇头,&ldo;我孤身一人,不知道父母是谁,也没有一个族亲。夫人想是听错了吧,哪会有人提起我。
如约看他神情,半点没有变化,就知道这次试探失败了,他压根儿不接她的茬。
话题有些沉重,叶鸣廊自发换了个轻松的语调,打趣道:&ldo;夫人要是方便,就替卑职留意吧。要是卑职能娶上媳妇,到时候一定不忘夫人的恩惠,好好酬谢大媒。
如约笑着说好,&ldo;等我物色到了好姑娘,再来告知大人。
两下里復又让了礼,如约才別过他,登上来时的马车。
回到白帽胡同,仍旧要忙她的绣活儿。这些年养成了习惯,有差事在身的时候,常是赶工一整夜,也不觉得累。到了第二天晌午,最后一针收了尾,搁下针线可以活动活动了。起身在屋子里溜达两圈,正想上外面的花圃看看,见前院的僕妇站在对面廊廡上,偏身和上房的婢女咬着耳朵。
不一会儿婢女就赶了过来,小声道:&ldo;少夫人,外面吴妈妈传话进来,说魏家老爷和夫人,歿了。
其实她对这消息早有准备,但忽然听见,还是微怔愣了下。
&ldo;怎么没的?
婢女道:&ldo;说是昨儿傍晚出去找人商议事由,一晚上没回家。今早有人上小清凉山砍柴,发现山沟子里翻落了一辆马车,就报官了。衙门里查验过后,正是魏家的马车,车夫不见了踪影,车里两个人都摔断了脖子,没治了。
廊子上侍立的莲蓉忙上前来,小心翼翼道:&ldo;少夫人別难过,这会儿魏家大概正设灵堂办事儿,奴婢去回老夫人一声儿,您先预备预备。
如约点了点头,转身回里间,摘尽身上的首饰,找了件素服换上。
不多会儿余老夫人赶来了,虽说並不怎么在意魏家人的死活,但却担心儿媳妇难过,切切地开解着:&ldo;人各有命,都是老天爷安排的。你要是伤心就哭一鼻子,哭过也算报答了生养之恩。
如约捺了下唇角,无奈道:&ldo;婆母,我哭不出来。
余老夫人面露尷尬,&ldo;罢,哭不出来就不强哭。也是,自小把你扔在外头不管死活,要是换了我,我也哭不出来。
反正哭不哭,都不耽误奔丧。下半晌老夫人陪如约一同去了魏家,先随上賻仪,待要找人安慰,瞧着如约两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妹妹,迈出去的腿又缩了回来。至於满屋子不知哪一路的亲戚,戴着孝哭天抹泪,那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