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枝寒微顿:“帮我?藏头藏尾的人,说这样的话可没有什么说服力。”
“就猜到你这样说。”
斗篷女以一种忸怩的温和语气说话,边说边把兜帽摘下来,“这样呢?这样可以相信我了吗?”
兜帽下的是一张相当讨喜的容貌,圆杏眼、天生的笑唇,还有两颗小梨涡,很娇憨的模样,叫人很容易交付出信任——如果祝枝寒不是对这张脸很熟悉的话。
苏思月。
祝枝寒在心中默念来者名字。
她不说话,苏思月却很自来熟,做出一副我很懂你的样子:“你一定遭受了难以想象的对待,会有戒备也是理所应当的事,不用为此而感觉不好意思。”
“我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祝枝寒打断苏思月的喋喋不休,“你打算怎么帮我?”
她看到苏思月的眉头细微的跳了跳。
苏思月可不是什么温柔款的性格,她脾气差,我行我素,没什么耐心。祝枝寒大概能想象到此时苏思月的心理活动,估计挺想骂人的。
但任务第一位,苏思月面色扭曲一瞬,像是强忍住了,拿温柔地仿佛要滴出水的语调说:“喏,吃了这个,你的灵力就能恢复了。”
祝枝寒觉得,这场面有点像是陌生的大人哄小孩吃糖,糖衣里包的是蒙汗药,吃完之后人贩子就可以直接把人打包带走了。
真是种熟悉的虚伪。
前世的记忆浮上脑海,想起这人‘真性情’地弄坏了她的好多东西,淡淡的厌恶感在心头涌动。
这种厌恶感和面对丹绮等人时还不太相同,像是某种气场不合,天生的对立,两人之中只能存在一个。
“还是算了。”
祝枝寒又坐回座位里,拿起本书,“阁下请回吧。”
哪怕不去看,她都能感觉得出来,苏思月在爆炸的边缘了。
“请问这次又是什么原因呢?”
苏思月半晌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
祝枝寒说:“没什么。有件事你可能误解了,我在这里住得挺好的,没有离开的打算。”
苏思月:“……”
她眼睛冒火:“所以你昨天是故意不来的是不是?你故意让我受冻……”
祝枝寒:?
不太懂这人的逻辑,不过好像她知道了点什么。
苏思月:“哼,敬酒不吃吃罚酒!这颗药丸你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说着从袖中乾坤掏出一截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