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志不清了，被人从欲望幻境中生生疼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巴掌扇了个正脸，眼下他还能说话已经很不错了。

“妖魔？不，我是人。纯正的人。”沈翎微微俯身，听着虎殇犹如蚊虫般嗡嗡的低语声，微微一笑。“就是那些被你们随意虐杀，当做粮食的，人。”

伴随着话音落地，沈翎手中钻出数百道红色丝线，顺着虎殇血淋淋的眼窝钻了进去。

原本半死不活的虎殇猛然一颤，嘴巴不自觉的大张开来，甚至连脸颊被撕扯开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很疼对吧？其实你不必受这样的苦的，你知道的，说出来，一切都痛快了。”沈翎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异常苍白的脸庞缓缓靠近虎殇的耳朵轻声说道，眼眸如酷寒凛冬般冷冽。

他缓缓伸手摸了摸血肉模糊的虎脑袋，虎殇僵硬的身躯骤然一颤，猛地喷出一口黑血，喉咙深处终于发出了沙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