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道理啊，土著怎么可能会这么强？

沈翎当然不知道什么是大湮灭，在这之前他甚至都不清楚掌命之上竟然还存有圣人这个阶层。

他轻轻摇头，示意炼魂圣树继续说下去。

“大湮灭乃是一种无视种族，无视强大与否的诸天灾难。每一次开启都会涌现出无数天之骄子，借助大湮灭踏出史无前例的一步。”炼魂圣树低声呢喃着。“无论之前如何威风，如何不可一世，一旦无法在大湮灭之中踏入神台，结局只有死亡。”

“可你活下来了。”沈翎冷静的回应道。

虽然还是没弄明白这大湮灭究竟是什么，但依沈翎的理解，这更像是一种有意识的物竞天择。

无数物种和文明之间的大碰撞，有能者存之，无能者清除。

这种像是清理垃圾一般的行为，怎么看都像是人为操控，这让沈翎心头不由一寒。

到底是何等存在，才能将这么多时间，这么多强者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们炼魂圣树一脉拥有借助神魂游离诸天万界的能力，虽然每一次使用都会散尽生机，但的的确确避开了大湮灭。类似我这种情况的存在还有许多，但除非有大机缘，否则下一次大湮灭到来之际，我等依旧难逃死亡的命运。”炼魂圣树略显悲伤，他是攀登过高峰之人，爬得越高，对于大湮灭的无情越是了解。“这或许就是命运吧。”

“命运？呵呵。”沈翎微微冷笑，麻绳专挑细处断，生活只欺穷苦人。

如果这就是命运，那不反了等着躺平吃席吗？

对于这种还未到来的恐怖，沈翎能做的就是尽全部可能提升自己，只有自身足够强大，才能将命运这婊子给按在地上摩擦。

“说点其他的吧，真祖境又是怎么回事。”他主动岔开话题继续问道。

“这是外界一种普遍比较认可的层级称呼。”炼魂圣树显然也不想多谈关于大湮灭的事情，飞快接上了沈翎的问题。“从踏上圣路那一刻起，就拥有了和诸天万界无数文明争锋的资格。通向神台之路很是残酷，无论是天材地宝还是机缘都需要用鲜血去争取，而圣人就是这长征的起点。”

“人族称之为圣人，像我等植被灵兽则称呼为圣妖。当在圣路之中找到属于自己的神性后，才算真正找到了圣路的真意。此阶段的圣者都是各种力量极致的代表，战力强悍无比，远非圣人所能比。又因为极致力量的存在，这些存在身侧都会聚集一批护道者，所以我们称之为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