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见欧阳箬在出神,笑问道:“如今娘娘也该放了心了,这秦太医真的是个良医呢。说不定真的能一举得子。”
欧阳箬回过神来,淡淡笑道:“姑姑,我想的不是这个。”
宛蕙奇道:“那娘娘想的是什么?”
欧阳箬素手点上茶水,轻划几笔,宛蕙趋前一看,上面只淡淡四字“收为己用”。
欧阳箬随后手轻抹去,桌子上只余几点水渍,再也了无痕迹。
楚宫的冬季就这般缓慢地一日日过着,整个楚宫因得楚霍天在朝堂外边一日紧似一日的肃贪腐之风而变得气氛诡异起来。几位妃子家里的多少都有受到波及,有的被家里撺掇着向楚霍天求情,但最后都是被楚霍天狠狠地责罚了。放眼看去,便是欧阳箬的花延宫最是宁静,因此楚霍天便常常留宿在她宫中。
日子一天天过去,年关将近,整个楚京因春节将近也染上了不少喜庆之气。初冬下了几场大雪之后,却是停了好长一段时间未下过雪,而日近隆冬,有经验的老人们都说,在年关之时,定是有一场大风雪,瑞雪兆丰年!
楚帝在宫中开了几场宴席,一来犒劳有功的将军大臣,二来便是借此拉近与群臣的距离。因之前的肃贪腐中,着实是惩治了不少重臣,一时群臣战战兢兢,气氛压抑。若借此机会,倒是可以使惶惶的人心又归拢起来。
已近了年关,宫里热闹了许多,宫人们早早地除了尘又贴了对联。花延宫也不例外,欧阳箬吩咐了德轩给宫人们各封了大大的红封,当做是这近半年的辛劳的补偿。
底下的宫人都乐得很,香叶嘴甜,笑着领了红封才道:“奴婢看各个宫里就我们娘娘最好,其他几宫姐妹都羡慕得紧呢。”
欧阳箬抿嘴一笑,点了她的额头:“当然好了,活少赏银多,可不乐坏你们了。”
其余宫人都笑了。
欧阳箬等她们散去了,才慢慢收回笑容,细思了下才对宛蕙道:“姑姑如何看的呢?鸣莺也快十六了。以她这年纪,普通女孩子早就嫁人了。姑姑看是不是……”
宛蕙正在一边记着账,闻言沉吟下才道:“也是,不过娘娘若少了她,也找不出别的丫头代替她了,是不是再缓一两年?”
欧阳箬颦了秀眉犹豫道:“再缓个一两年,恐怕只能做人家的小妾了,这……”
宛蕙苦笑道:“难道娘娘还想替她寻个能做当家主母的?我们华地来的人在楚地便是矮人一等。”
欧阳箬心中亦是烦恼,想好的一些计较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