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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负责审查案件的官员,可不会在意他的本心是好是坏。
朝中虽有王旦为他暗中保驾护航,可同样也有王钦若等人伺机而动。
他这看似微小,却也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可能。
若是自己轻易妄为,落了话柄,连累的恐怕不只是自己一人的仕途,而会被王钦若等人拿去借题发挥,让推荐他往地方任官、向来做事谨慎的王旦也受到攻击了。
陆辞再三斟酌后,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汾州,只能称得上是刚刚站稳脚跟,初步累积了一点声望。
但离彻底掌控这里,却还是差太远了。
陆辞轻轻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暂时搁浅了这一很是诱人、却有急功冒进之嫌的念头。
——还是再等个一年吧。
陆辞在压下那一想法后,面上仍是若无其事,行事也一切如常,并未让别人看出任何端倪来。
大的固然不能着急动,小的却是能尽情改动的。
半年一晃而过。
陆辞将供给官学所耗的学田作为试验田,在多次的失败后,终于成功因水上田,折腾出了大宋第一块梯田。
又在这块惹来无数人惊奇眼光的梯田上,收获了第二批熟种。
在确定它能带来渐趋稳定的利润,供应一家学舍还绰绰有余后,陆辞便趁热打铁,直接扩大了官学的规模。
他雇请农人开辟了一片荒地,又雇请匠人,在原本的基础周围,多修了八处学舍。
八处学舍,分别掌八门新开的专科,主为培育专精一方、可用的官吏。分别涵盖了律学、医学、武学、算学、书学、画学,甚至还有陆辞利用闲暇时间,亲自编撰了基础教材的化学,以及为糊弄朝廷那边的问询,而准备折腾出的一个摆设性的‘道学’。
要不是各方各面的水平跟不上,弄了也是白费功夫,陆辞差点没无耻地想将元素周期表,给完完整整地抢先弄出来,而不是目前的化简残缺版了。
不过正式的奏疏才递上去没多久,就被王旦给客气地退了回来。
陆辞不禁有些意外。
王相公难道会反对么?
却说夏初闹蝗时,得亏有汾州那‘骁勇善战’的鸭军排忧解难,尽管无法挽回蝗害已造成的损失,但起码成功挡住了蝗潮的继续南下,将受灾范畴限制在了长江以北。
南边快熟的夏稻得以保全,在蝗虫渐渐被灭除后,粮食沿着水路,被源源不断地送到了北方,及时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