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四人越靠越近，周围空气的温度也变得越来越低，天上的雨丝也逐渐密集了起来。林风甚至都能隐约听到那女人的啜泣之声，看来追踪的方向是对的。

终于，李清柠走到姑苏城北的一片大湖前面时，停了下来，“就是这里~”

林风闭上眼睛，仔细辨听了半天，那声音还是围着自己绕圈圈，似乎明明就在身前，可自己分明没有看到。

不光林风，其余三人也是一时间糊涂了，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难道是在水下？”韩玄皱了皱眉，手上便掐好了法决，“我移了她这湖，看他往哪里藏~”

“三世存于一处，相互不能见~”林风似乎想到了些什么，连忙把一边的韩玄拦住了，“我明白了~那凶鬼那天把我带到的地方，是常世~”

“常世？”李清柠和韩玄虽然都是隶属司天监，算得上见多识广，不过“常世”一词，他们也是第一次听说。

无心和尚听到林风的话，脸上并无惊讶，而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是贫僧糊涂了，贫僧早该想到，那凶鬼如此善于遁逃，必定是从现世穿梭到常世~阿弥陀佛。”

众人还是不明白常世到底是什么，无心和尚随即开口解释：“我们所处的这片空间，分为三个层次，现世，常世，和净世。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层次，就是现世。常世和现世重叠，但往往只有修为足够的妖鬼，才有机会能去。而净世就是我们和尚一生参禅悟道想要到达的地方，那是一片极乐之地。三个层次间相互不可见，所以，当那凶鬼躲到常世当中，我们虽然能感觉到她的存在，但却并没有办法碰到或者见到她。”

“那我们该怎么去常世~”林风虽然勉强猜到那女鬼之前带自己去的那个没有颜色的黑白世界便是常世，但具体如何去，这他根本不了解。

无心和尚摇了摇头，“常世虽然存在，但人是没有办法打开现世与常世的通道的，唯有鬼才能做到。但是，~”

“我们都是人~”李清柠无奈地叹了口气，“那这样的话，就只能等那女鬼再重新出来了。”

林风喉结起伏，咽了一口唾沫。根据无心和尚方才所说，他又回想起那常世的样子，自己似乎并不是第一次见了。

从白灵村凌虚子给他装上那颗鬼心开始，他就已经见过了。每次鬼化后，自己眼中那个黑白的世界，那不就是常世吗？

他脸色突然间非常难看，脑海中生出一个想法，莫非从白灵村开始，自己早就不算是个人了？而是一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