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又说起了市公安局长郭立栋给他打的那个电话,郭立栋当时说了些什么,他都记得非常清楚。
最后道:“前天晚上,我在公司召开重要会议,忙到了晚上十二点多,我刚到家不久,高新区公安局刑警大队的四名刑警,突然到了我的家中。说我涉黑,要把我带走接受调查。”
说到这里,岑国权的身子突然有些颤栗起来。这分明是怒气攻心,他急忙又点燃上一支烟,吸了几口,才终于将自己愤怒的心情平息了一些。
接着又道:“他们先把我带到了高新区分局的审讯室,我当时很愤怒,就和他们据理力争。其中一个刑警打了我两记耳光。”
说到这里,岑国权显得极其伤心,眼圈发红,道:“我从小到大,都没有挨过打。没有想到我挨打,竟然是警察打的我。”
陈佐军也愤怒了,问道:“是谁打得你,你还能认出他来吗?”
“我能认出他来。”
“好,你接着说。”
岑国权道:“我就问他们,你们说我涉黑,证据何在?你们无凭无据就把我带到这里来,还动手打我,天理何在?他们的态度很差,甚至可以说是很恶劣。他们说有人指认我涉黑。我问是谁指认我?你们把他叫过来。”
说到这里,岑国权身子又不禁抖栗起来,他的怒火又上来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岑国权这才又道:“他们没有将指认我涉黑的人叫过来和我对质,而是对我说有一伙暴徒将军玉奶业制品有限公司给砸了,他们高新分局接到报警后,及时出警,将那伙暴徒给抓住了。是那伙暴徒中有人供认是我派他们去的。这就是他们给出的我涉黑的理由。”
说这番话的时候,岑国权还很平静。但说到最后,他突然暴怒,抡起戴着手铐的双手,朝审讯椅上的支架隔板狠狠砸去,青筋暴露地怒吼道:“他们这是诬陷我,是典型的打击报复我。如果说那伙暴徒是砸了别的公司,我还不这么愤怒。可那伙暴徒砸的偏偏就是那个军玉奶业制品有限公司。还指认是我派他们去的。无耻卑鄙,他们的手段也太低级卑劣了。但他们就是这么大胆。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朗朗乾坤之下,他们竟然也敢这么做。”
怒吼到这里,岑国权痛心疾首。极度愤慨之下,他的眼泪也流了下来,声音也哽咽了起来。
陈佐军眉头紧皱,田启兵眉头紧皱,杨盛眉头紧皱,省公安厅刑侦处的两名刑侦人员也是眉头紧皱,小李小王更是眉头紧皱。
但他们谁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