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全疆大吃一惊,随即放下了手中的笔,脸色也凛了起来,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孔利官就把鲍市长召开会议以及做出的决定,向杨全疆做了详细的汇报。
杨全疆在听的时候,脸色就已经阴沉了下来。当他听完,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杨全疆现在对鲍满仓更加不满了,很是不悦地道:“他竟然把杭舟行和高承祥也叫去参加这个会议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杨书记,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杨全疆心情不好,态度也就有些不耐烦起来,没好气地道:“你来向我汇报这件事,有啥话就直接说嘛,怎么还当讲不当讲了?”
孔利官低声道:“我感觉鲍市长专门把杭舟行和高承祥叫过去参加这次会议,目的是拉帮结派。”
杨全疆当即怒哼了一声,道:“我猜他也是这个目的。上一次市委常委会议上,研究推荐名单的时候,他就和杭舟行高承祥站在了一起。”
孔利官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道:“杨书记,现在该咋办?”
杨全疆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这是他思考问题时的一个习惯动作。
孔利官不敢打扰他,只能是耐心地等着。
过了好大一会儿,杨全疆道:“利官,这件事如果鲍满仓不向我汇报,我直接找他不太好。”
孔利官老谋深算,但杨全疆比他还要老谋深算。
杨全疆是市委一把手不假,但他对待鲍满仓,不能像对待其他人那样,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鲍满仓虽然是市委的二把手,屈居于杨全疆之下。但鲍满仓毕竟是市政府的一把手。
如果他和鲍满仓闹翻了脸,他们两个没有赢家,只能是两败俱伤。
两败俱伤的后果,那就是渔翁得利。
这个渔翁是谁?说不定就会是省里直接派下来的。
杨全疆绝对不能让这个渔翁出现,只能由他自己来当这个渔翁。
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孔利官深谙这个道理,他只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杨全疆的这个说法。
杨全疆又道:“利官,鲍市长召开这个会议,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在他的权力范围之内。没有绝对的把握,我是不能随便干预的。个中道理,你也应该清楚。”
孔利官赶忙又点了点头,杨全疆道:“你在市长办公会上该怎么检讨就怎么检讨吧。作为领导干部,检讨也是一种进步嘛,并不是什么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