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今天不恶心死我誓不罢休对吧”的愤恨。
宋书只能起身,脚步沉重地走进洗手间。
门一关,她脑壳痛地抬头向秦楼,声音压到最轻,“你这样会让巧巧生疑的。”
秦楼双手拉着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领带,闻言挑挑眉,“不是我让她生疑的——昨天晚上是她先到的酒店停车场,我赶去的时候她对你的反应看起来已经很奇怪了。”
宋书一僵,“你的意思是……”
“你不如回忆一下,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对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宋书顿时更加头疼,“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忘了。”
“……”
秦楼往前躬身,双手拎着领带的两头朝宋书示意了下,“你可以一边回忆一边帮我系上,不耽误的。”
宋书:“。”
停了几秒,宋书还是无奈地抬起手,帮他立起衬衫的衣领,然后挽着领带慢慢系上。
看着宋书的动作缓慢但并不生涩,秦楼的表情逐渐危险起来了。
到最后一步宋书收紧领结时,秦楼终于忍无可忍,他抬手捏住宋书的手腕,突然把人拉到身前,一副凶巴巴的模样低头,“你是不是给余起笙也系过领带,所以才这么熟练?”
“……”
宋书没理他,手里动作未停,最后一下收紧“哗”地用力,差点给秦楼锁喉——
“咳咳咳……”感觉到宋书心情不佳,秦楼一边咳着一边软了方才躁戾的眼神。
宋书这才抬手给秦楼整好衣领,然后拍了拍重新松下些的领结,“不是只有男士的衣服才有领带这种东西。”
“哦。”
宋书拎着他的领带,把人拉得微微俯身,精致的五官间不见什么情绪,“巧巧万一真猜到了什么,那她的事情今天就够我头疼的了——所以秦总今天听话些,别捣乱?”
秦楼停了两秒,在宋书没太多表情的注视下,憋屈地点点头。
等两人再从洗手间里出来坐回沙发上以后,秦楼果然规矩了许多。
宋书也已经安定心思,此时挂在脸上的笑容恢复了寻常的无懈可击。
“所以栾部长今天过来,是为了做员工家访?”
“……对。”栾巧倾心虚地应下。
宋书遗憾地笑笑:“那真是不巧,今天是周末,我准备要去我父母家探望他们一下的。”
栾巧倾一愣,脱口而出:“你有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