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晋楚选的馆子挺有名, 不少大咖在这拍过照,从外面看上去像个小别墅,装修典雅华丽,颇具情调。
何斯言没什么胃口, 随便点了几样,窗外是一排水柱喷泉,用了七色的彩虹灯, 光芒炫目,夜色之中灿灿生辉。
许晋楚翻着手里的菜单,瞥了他一眼,“我们来的有点晚,这里每个周末下午有个英国的小乐团表演, 弹的挺不错。”
“看来许总经常来。”何斯言喝了一口茶。
许晋楚低头嗤笑一下,“往常都我一个人,今天第一回 带别人来。”
何斯言不置可否,要搁其他人得受宠若惊,但在和人交往这件事上,一旦放低了自己的地位,就会一直走下坡路,最后低到尘埃里,无可救药。
说白了,许晋楚和许晋知, 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勺的豪门贵公子,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何斯言一不有求于他们,二自己自身专业能力不错,能自给自足,自然在两人面前能挺直了腰板说话。
饭菜的口味不错,牛排的口感滑嫩,两人安静了一阵,许晋楚放下了手里的刀叉,活动着酸痛的脖颈,“我最近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
“现在经济形势不太好,许总您辛苦了。”何斯言诺诺的说。
许晋楚摇了摇头,“工作只是一方面,是生活上的事情。”
何斯言并不想听许晋楚倾诉衷肠,避重就轻的说:“低谷只是一段时间,熬过去就好了。”
“过不去的。”许晋楚一手松了松领带,露出一截修长的脖颈,越发显得下颌到脖颈的弧线清晰,仿佛一笔勾勒出来,他倚在椅背上深呼吸一口,“你知道吗?我今天约你出来之前,翻了翻通讯录,我连个能和我一起吃顿饭的人都找不到。”
何斯言笑一下,“高处不胜寒。”
许晋楚侧首轻轻勾着嘴角,“不对,因为我是个人渣。”
何斯言怔愣一下,没想到许晋楚自我认知那么明确。
许晋楚看着他的表情,懒洋洋的说:“你是这样想的吧,这是事实,我十五岁跟着我妈回国,第一年就搞大了我爸小情人的肚子,我爸气的大骂我是个畜生,把我丢到非洲几个月去反省,我得了黄热差点死在刚果。”
何斯言有点惊讶,许父心也太狠了,“叔叔有点过分了。”
“他过分吗?”许晋楚不屑的哼笑一下,“他心里只有我哥是他亲生的,逢人见面就夸我哥,这么多年从来没说过我一句好。”
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