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续的就有人提供线索:“我没见过这双鞋,但我有一回听见他们两口拌嘴,程大郎骂他婆娘,说要不是她不肯听,非要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说不定程曦都不会被人拐走。”
“我记得这双鞋子。”梅娘此时居然也开了口,只是她说话的时候,牙关都在发颤,脸上一片惨白:“这双鞋子上,缝了两片银梅花。当时……”
“当时我们所有女娃都羡慕得很,所以更加不想和她玩。我们悄悄商量,说不跟她玩,她是有钱人。除非她把那个鞋子也给我们穿——”
梅娘说不下去了,牙关甚至都叩响了,控制都控制不住。
付拾一大概能明白那是一种心态:如果一群孩子里,出现一个特别干净的,或者特别... -->>最新章节!
或者特别邋遢的,通常这个孩子是很难融进小群体的。如果这个孩子特别有钱,但又不懂得利用金钱去收买人心,那么大概率还是会被排挤——
程曦穿戴得这么好,这么精致,长得又好看,肯定没少被夸奖,或是被拉出去和自家孩子对比。
然后又有这么一个心智不全的哥哥——
谷一来二去,程曦就成了那个鹤立鸡群的另类,怎么看都不会有人跟她玩。
付拾一叹了一口气。
孩子们之间,谁说又不是一个小小的社会呢?
可这个事情去怪谁呢?怪一群孩子?孩子们的观念是模糊的,只要有一个人带头,其他一起玩的人就会响应,根本不会思考对与错。可不怪他们,又该怪谁?
只是,付拾一说不出宽慰梅娘的话。
就算梅娘自己,现在回想起那些事情,估计都会觉得难堪和愧疚。
梅娘开了个头,几个中年妇女也陆续开了口,说起程曦那精致的打扮:“一看就是有钱人家,也不怕娃儿把鞋子跑丢了。是太扎眼了些。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还有银手镯哩!”
付拾一扬眉,转头看一眼李长博。
李长博会意,于是立刻出声问:“所以程曦平时手上还戴着银手镯是吗?脖子上的金锁片呢?也戴着吗?”
这个还真没人记得。
毕竟谁也不会留意一个娃娃。
就连林里正也说不清楚。
最后开口的还是梅娘:“锁片和镯子都戴了。”
可是尸骨上什么也没留下。
镯子,还有鞋子上的银梅花都没了。
付拾一扬眉:所以这不只是一起幼女猥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