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成块,头发分都分不开。可见当时血流不少。再拨开头发看,就能看得出来,后脑勺这个伤口,不仅是弄破了皮肉,还将骨头也打碎了。”
“看样子,像是钝器伤。接触面也不小,差不多是婴儿拳头那么大——”
付拾一指着凹陷:“骨折之后,很可能形成许多细小骨头碎片,直接进入了颅内,引起更严重的损伤和出血。而后引起死亡。”
“这样的力气,一看就知道,必定是奔着打死人去的。”
付拾一轻叹一声:“应该是很快就失去意识死亡,并没有受折磨太久。”
“他鼻腔里没有泥土,说明被埋进去时候,就已经没有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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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博沉声问了句:“会不会是铁锤?”
付拾一点点头:“很大可能是这种东西。”
“凶手将他埋进土里,是想掩人耳目,还是想栽赃?”李长博沉吟,“死者身上的值钱东西,是不是都被凶手带走了?所以,是不是见财起意?”
付拾一摇头:“这就不知道了。只能查出来之后,才知道。”
李长博盯着死者的脸:“恐怕得劳烦付小娘子今夜画图出来。明日一早,好让厉海带着人去问问看,看是否有人见过这个人。”
谢双繁提醒了一句:“可以去各处的客栈问问。他若是长安人,出城去,那么肯定在长安就有朋友。既是有钱人家,那去各处酒楼,书院问问。”
“若是他要进城,一路上难免住店。”谢双繁微微一笑,颇有点儿姜还是老的辣的意思。“那么,就更容易找了。”
李长博也微笑起来:“谢师爷所言甚是。”
谢双繁有些得意的捋了捋胡子。
付拾一将尸体再一次检查后,就将位置让给了徐双鱼:“今日剥皮取颅你来。我先回去洗个澡换身衣裳。”
付拾一觉得自己这个决定,简直是英明得不行了:要知道,这样一来,自己也不用折腾了,更能锻炼到学生,让他们有难得的实践机会!真是一箭双雕!
付拾一说要回去换衣裳,李长博立刻站起身来:“我也回去换一身衣裳。”
然后看一眼翟升:“你留下和徐郎君一同吧。一会儿叫你师父给你送饭?”
李长博这哪是商量?分明就是决断。
翟升欲哭无泪,盯着躺在验尸台上那位,只觉得心里头都是埋怨:你说说,你为啥非要死这么惨呢?让你不多个心眼儿!还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