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他们,付拾一悄悄转头问李长博:“李县令,你有没有觉得,翟老头像是换了个人?以前他不是最爱脸面?”
那会儿比试一场,差点气死了的,是刚才那个脸皮比城墙厚的老头子?
李长博倒神色淡定:“经历多了,自然心性就磨练出来了。”
付拾一:???这么一说感觉翟老头经历了很多的样子?可我们认识也才一年啊!
李长博好笑的捏了捏付拾一的脸颊:“翟仵作与你比试输了一场,名声自然受损,他既能想通,让翟升过来,就说明心态已然有了变化。再经历了沈镜秉的... -->>最新章节!
沈镜秉的事情,如今应是看破了许多。”
“做仵作,也有压力。不如做老师,只管授课,闲暇时间也多,他毕竟还要带孩子。”
李长博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多少也有点感慨。
付拾一也明白过来:“是,教养孩子是个费心的事情。”
尤其是小时候经历了一些变故的孩子,更需要更悉心的教导和关怀。
但是很快付拾一就对自家徒弟充满了同情:“说起来,翟升真的好可怜。”
李长博咳嗽一声,言简意赅:“年轻人,多磨砺,也未必不是好事。”
付拾一想笑:这样的磨砺,显然翟升他一点也不想要。
说完了这些事情,付拾一就将那些器械全部搂进怀里,喜滋滋:“啊,这些东西真的是太好了。”
然后她又说了句:“以后我的工具就要分两套!活人一套,死人一套!”
听闻这话的李长博,一口茶呛进了嗓子眼,咳嗽半天才缓过来。
他忍不住问:“难道以前,是一套?”
“最开始吧……没有多余的。”付拾一尴尬解释:“光是打一套器具,我杀了好几年猪才攒够钱呢!不过后给除辛接生时候,还是准备了另外一套。毕竟那时候也有钱了……”
李长博手指紧了紧,随后放下茶杯,手掌却轻轻的落在了付拾一头顶,轻声道:“以后缺钱告诉我。”
付拾一呆呆的仰脸看着李长博,这一刻,总觉得心里头有点胀满。
不过李长博也显然不是为了煽情,说完这句话之后,只略摩挲了一下她头顶,就又将手收回去,说起了书院开学大典:“虽然还有三个月,但该准备的要准备起来了。”
付拾一也惆怅这个事情呢:“现在课本都还印刷出来,真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