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着相了。”乌晓自叹。
旁边马车里有人撩开了帘布一角,另一人道,“看什么呢,小心把你晃出去。”
“我看看说话的是何人,好坦荡的心肠。”她一双旖旎的桃花眼,一副娇俏的玲珑身,声儿透着飞扬轻快,像是雨后清晨的鸟鸣。
她也确实叫雨清晨。
雨清晨坐回去挽住密友的手臂,“可惜只见到一个马上的背影,像是那种文雅的少年郎。”
“只一句话便把你勾去了么?”她轻笑,颜色倾城,似铮铮琴音里唱罢盛世终归寂的优昙华,刹那芳华,愈忆愈绝色。
“又取笑我,”雨清晨振振有词,“我觉其说得十分有理,大明寺开放飞灵瀑本也是为了庆祝先者功德圆满,可来人大部分是为了争佛莲占飞灵预言,凭白多了些龌龊。”
“那你有没有听见她的第一句问话?”
“哪句?”
“‘这些人都是为了佛莲去的?’。”柳拂衣眉眼浅淡,娓娓道,“通常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其品性隐射。”
“你的意思是她也是为了争佛莲去的?”雨清晨愤愤,“那可真是虚伪,还要扯番道理装清者。”
“不尽然,也可能是心怀坦荡却看透人心,如果真是这样,她该是人性本恶论的支持者。”
“你都把我说糊涂了,到底是坦荡还是虚伪?”
柳拂衣无奈,“你纠结这个做什么,一路人而已。”
“我本来不纠结,都是被你说纠结的,哎呀,早该不听你说话,纯当老和尚念经。”雨清晨捂了耳朵,对车夫喊道,“白叔,追上前面骑马的,本小姐要亲自验证一番。”
柳拂衣掩唇而笑,“若别人当你是发病的,可别说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