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
带着一身潮湿的男人回来,半跪在床上,将少女抱起来,轻捏住她的下巴。
突然的动静,让本就睡不安稳的檀灼猝不及防,片刻,才慢慢吞吞地睁开眼睛,恍惚间看到熟悉的面容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尾音不自觉拉长:“你,你回来了。”
朝徊渡忽然重重地吻上去,声线含糊地应了声:“嗯。”
蛊惑至极的白檀香弥漫开来,她简直招架不住,很快便软了身子,绸滑的真丝被面沿着光滑肩膀滑落。
急促而发烫的呼吸声像是有催、情的效果,檀灼顿时缺氧地抓住了他的手臂,小脸绯红,纤细雪白的小腿夹着:“我想,我想去洗手间。”
朝徊渡在她耳畔故意轻喘:“去洗手间做什么?”
“嗯?”
檀灼僵在了原地,细白牙齿咬着下唇,都怪他在自己睡前,故意喘给她听,害得她居然又做了那种梦,比上次在浴室里还要羞耻。
现在一回来就亲她亲得这么……
呜呜呜。
所以,还能干什么,裙子和里面都湿透,她要换掉啊啊啊。
绝对不能被他发现。
不然她在朝徊渡狗男人面前,要抬不起头一辈子。
然而没等檀灼想好合理借口。
朝徊渡骨节分明的长指捏着她同样纤细雪白的手指把玩欣赏一番,“你手指这么细,被我养刁了胃口,能满足吗?”
檀灼:“谁,谁要……”
“去做这个啊。”
“我又、不会!”
檀灼从未自己弄过,是真的不会。
这方面所有的幻想与渴望,全部来自于他。
少女如同一张干净白纸,被朝徊渡用笔一寸一寸地描绘出他满意图案。
朝徊渡仿佛能轻易看穿她自己弄过,没着急去开抽屉,反而拿起那柄重新洗过又消了毒的珐琅小镜子,长指重新旋开红宝石。
手柄尖尖的位置长时间没接触到肌肤,它会自动关闭。
“不会没关系,我教你。”
檀灼听着熟悉的嗡嗡声,身体顷刻间不受控地再次潮湿,脑海中浮现出临睡前的画面,笨拙地找不到点儿,真的太没面子了。
她忍不住将脸埋进男人肩窝:“不用这个……”
朝徊渡:“为什么?”
怎么会有人这种时候,还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檀灼忍不住想咬他,磨了磨牙:“被你养刁了胃口行吗?”
朝徊渡从善如流地将小镜子一抛:“行。”
“满足朝太太的需求。”
被男人修长指骨十指相扣倒回床单上时,檀灼发现,那个之前被推到床边的枕头,还是被塞到了她的腰后。
朝徊渡视线落在床头花瓶内那株生得低调的白色芍药花,此时却霸道占据整个玫瑰花束内最上方的中心位置,生怕旁人看不到它。
眸底闪过一丝笑痕。
檀灼意识模糊之前,隐约听到男人意味不明地夸奖:“很会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