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人手背上还有数道深深的抓痕呢。
见小七堆着雪人不说话,那莽夫又眼巴巴地问,“如今不挠人了,你想不想看?”
小七点点头,“那你抱给我看。”
那莽夫贼头贼脑地示意她噤声,“那等明天,等公子不在的时候,我抱给你看。但不能叫公子看见,看见就不让我养了。”
你瞧,就连裴孝廉待她也不错。
不止如此,阿拉珠待她好似也不错。
待她试着从庭院再往外走的时候,阿拉珠还热情地请她去朱玉楼喝马奶酒,吃手把肉。
阿拉珠的马奶酒是从北羌带过来的,入口酸甜,奶香浓郁,一打开罐子,仿佛能闻见羌地新鲜的青草味。
手把肉也是纯正的羌地做法,煮得恰到火候羊肉肥美鲜嫩,蘸着野韭菜花酱,真是十足的美味。
只是阿拉珠与她闲聊的时候,问起了阿娅来。
阿拉珠问,“你还记得阿娅姐姐吗?”
小七摇头,“不记得了。”
阿拉珠便笑。
她笑起来的时候如黄鹂轻啼,髻间环佩叮咚作响,红松石的长耳坠前后摇摆,“听说,阿娅姐姐是被人下了迷香,这才折在了扶风,你可知是谁下的?”
小七依旧摇头,“我不知道。”
阿拉珠也依旧笑,她下意识地摩挲着手上的子母绿戒指,“是呀,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却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