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年镇远侯府的老侯爷,他让他儿子暗中救了我们出来。”
“当年太师府千余口人,总共只有四人逃出来。除了我,还有你的七叔、八叔。以及管家的儿子宁远。”
“我们那时候还小啊,被大人塞到后院茅坑里。镇远侯府的小侯爷找到了我们,装在死尸堆里送出城。”
“躲在地窖里的人全都死了,从来不知道原来尸体堆积如山就是那个样子。”
“分不清谁是谁?”
傅玄珩眼里淬了毒,咬牙颤抖:
“那这村子?”
他想到千余口人只剩下四人,下了杀令的却是他的皇祖父。
心里郁结难消。
白衣人眼中湿润了,“大伯那日凑巧换了常服悄悄出府,等他回去的路上被镇远侯带人拦住。”
“镇远侯将他打晕了,送了出去。”
“云家部下得了消息,安排人出逃。在南下的山林里聚集,我们被镇远侯送出来。”
“随着我们一起的,还有镇远侯的嫡孙女。也是和你七叔订了娃娃亲的人。”
“皇上派人四处查找云府的党羽。几次追杀,死了不少护着我们的人。
辗转之下,我们来到了石寒州太平山。”
“云翳就是你七叔的儿子。他母亲是镇远侯府的人。想必你们初到石寒州的时候,见过你八叔了。”
白衣人娓娓道来。
后面又说了很多,有追随云家的人前来太平山安定下来。
有关于他们怀疑云蔚在生产之时被下药。
导致于她缠绵病榻一年多。
最后油尽灯枯而亡。
云九叔语气平淡,好似说的是很久远的故事。
和他无关的故事。
沈云玥早已经泪流满面,她能感觉到当年有多惨烈。
也知道,他们这一路辗转来到石寒州有多艰难。
一门忠烈,将那个自私凉薄之人辅佐到了权利的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