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愈发明亮，四周显得愈发黑暗。

顾漾目不转睛看着它，注意到它在缓缓旋转，然后就发现了，那个“∞”不是一个平面符号，而是立体的，中间也没有交点，而是一整个环状。

莫比乌斯环？

顾漾伸手想要去触碰，然而这时候，她听到了闹铃声。

顾漾睁开眼，发现刚才其实一直闭着眼，并没有醒来。

手机的闹铃还在响，是她定下的闹钟。午睡时常最好在半个小时左右，最长不要超过一个钟，她定的是四十分钟的闹钟。

她刚才睡得不太好，醒来后整个人依旧昏沉沉的很累。

而刚才在睡梦中那种意识清醒却无法动弹的状态很明显是睡眠瘫痪，也叫梦魇，也就是俗称的“鬼压床”。

她今天一早上都在帮人催眠或者做心理疏导，可能是太累了，精神疲惫，所以才会午睡的时候梦魇。

下午的时候。

纪明辉来看她，发现她整个人都呆呆的，有些无精打采。

“漾漾。漾漾？”

顾漾正一手托着下巴发呆，脑子里面都是梦魇时看到的那个“莫比乌斯环”，直到纪明辉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才回过神来，“啊，纪院长。”

纪明辉难得见她这样，笑了笑：“发呆呢？中午没休息好吗？”

“梦魇了。”顾漾作息规律不熬夜，很少梦魇，觉得那感觉还挺稀奇，不过的确算不上好受。

“可能是早上太累了。你这样不停地高强度工作也不行，得出去透透气，放松下心情。”纪明辉过去帮她把窗户打开，阳光透窗，一室明净，清风徐来，桌上文竹飘逸摇曳。

桌上文竹那一抹绿让人看着很舒服，清新宜人，顾漾伸手轻轻摆弄。

纪明辉回头，见她还坐在那，“还不走啊？我可真撵人了。这下午我可不给你安排病人了。”

顾漾无奈，“那我走了，明天再来？”

纪明辉挥手赶人，一直把顾漾送到了门外，顺带把门给关上了，“行。你先回去休息好再说吧。你这么热爱我们这一行，我很欣慰，但是也不能把身体累坏了。”

门关上时，有风自窗外吹来，窗帘飘摇，室内明暗，文竹摇曳，满室清幽。

顾漾一连几天都往精神病医院跑，都是做免费的义诊。

心理学会和精神疾病学会里面那些教授们，听说后，一边骂纪明辉周扒皮竟然压榨他们的团宠，一边笑得慈祥地拉她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