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光和萧正功是姐夫小舅子的夫系,还是同族宗亲的兄弟关系,双重关系的融合让他们更近。
但是这次事件的暴发,萧正德知道自已和一生最敬重的姐夫产生了距离,久久,那边传来了一声叹息,然后他听到了萧正功略带着心疼的声音,“这些年我太信任你了,以致让你走到今天这步田地,我对你姐姐没法交代,你摸着你自已胸口对我说,你所做的一切对得起谁?”
萧正德的心颤抖了,看来姐夫已经得知了一切,堂弟萧正明所说的‘滴水不漏’不过是在欺骗他自已和他的堂兄罢了,俗语说:要让人不知,除非已莫为,纸怎么可能包得住火?“姐夫,我……”
“你什么都不用再说了,是我没看清人,是我眼瞎了,不怪你,你做得的‘很好’,你好自为之吧!”
仅仅在襄平呆了一天,凌寒就先一步取道锦阳了,顾兴国还要和省监察部的成员进一步讨论研究那些厚厚的材料,监察部还没有正式的请涉案的主要人员来‘喝茶’,因为涉案者一方面是地方高级官员,一方面种种材料还缺乏有力的证据,包括人证物证,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人愿意正面站出来作证的。
光凭一堆材料和检举告状信也不能轻易的去查一名地方高级官员,监察部手里还要掌握确切的证据,另外,倒是一几名小官员已经给请进了省议会,但他守口如瓶,根本就没人交待什么有用的实质情况。
这次凌寒轻车简从下锦阳,他要亲自深入底层调查一些实际情况,他特别从众多告状信中抽选了一封含着血泪的控诉,他就不信查不出问题来……下锦阳时他拒绝坐省议会派的公车,而是领着戎戒和几个监督3处的工作人员上了火车,真正的当一回老百姓,不坐卧铺挤普座,混进平民老百姓中去。
靓靓知道老公要去搞基层摸底,她也不会纠缠不放,就和谭宁留在省城逛街什么的,暂时不下去。
从襄平去锦阳的火车要走四个小时的路程,只是普快车,大约有180公里的样子吧,锦阳比襄平更靠北,听说那边的平均气温比襄平还要低三至四度,此趟一起下来的工作人员都准备了厚厚御寒服。
倒是凌寒体质特异,只是多加了一件靓靓昨天在襄平买的保暖裤和羽绒服,看上去凌寒的样子也象个比较普通的社会工作者,除了人长相出众一些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戎戒不苟言笑的紧随大少身侧,他体质更强,很随便的套了一件皮夹克,丝毫不显的形型臃肿,一脸酷冷的表情,比天气还严肃。
本次列车是襄平始发、锦阳终点,所以大多数人都是回锦阳的‘本地人’,总之车上这些人说话的口音一听就是方言的味道,认识不认识一听口音大家就亲了,全是老乡嘛,人不亲土还亲呢!
凌寒混在人堆里,只是抽着烟,听周围人们的说话,来来回回听到最多议论的就是‘锦阳虎’的传奇故事,这头锦阳虎是何许人也?一个多小时之后凌寒就听出味了,所谓的锦阳虎正是锦阳市权倾一时的市议会代表萧正明,就这一会听来的关于他的各种传闻估计能写成一本厚厚的书了。
“我靠你干妈的,你去死……”几个人闹哄哄的在凌寒那边嘈闹,这边还有三四个人也声音不高的谈论锦阳虎的事,凌寒也没准备向谁提问,只是侧着耳朵听,戎戒更是眯着眼一付快睡着的样子。
“你就别瞎扯了,萧正勋要是沾上了萧老虎这种亲戚也够没德性的,迟一天让他搞的臭名远扬。”
“就是嘛,姓萧的多了,每一个都和萧正勋有关系啊?我也姓萧,怎么我还在做苦力啊?”
“你他妈的命苦呗,此萧非彼萧,五百年前可能是一家,五百年后的今天可就难说了,不过老李说的倒也是正的,我在襄平干了好几年,就听说咱们锦阳的萧正明和省议会的萧正德好象是堂兄弟,如果属实的话,那就不得了啊,你们知不知道?萧高官的亲姐姐可是萧正功的老婆啊,这关系厉害不?”
“扯,你就扯吧……萧家真要是和萧正明有关系,那不是纵容包庇这个恶霸吗?官场上的事说法多了,咱们就是小老百姓,没事瞎扯蛋,谁和谁有关系又怎么?关咱们鸟事啊?咸吃萝卜淡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