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问向海公公:“赵又廷还在京城吗?”
海公公哈着腰,脑袋里转了转道:“回陛下,赵大人重伤初愈还在京城。”
“甚好,将他叫到御书房,顺便给朕拿一张陇西最详细的舆水图。”
海公公得令,麻溜地退了下去。
没过多久。
赵又廷来到御书房,毕恭毕敬地磕头:“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刚拜完,就猛烈咳嗽了起来。
李乾见状,示意他起身就座,担忧道:“前几日见你伤势大好,今日怎得突然加重?”
赵又廷尴尬地捂着嘴巴,轻咳一声,道:“多谢陛下惦念,只是旧伤未愈又偶感风寒,所以体虚,并无大碍。”
李乾突然想起不久前,将清理落月教余孽的重担,压到了他的身上。
于是郑重道:“公务再忙,也要注意身体,朕允准你告假两日,好生休息。”
赵又廷虎目一睁,慌忙跪地,拱手道:“臣无能,臣并无大碍……”
赵又廷的话还没说完,李乾厉声打断道:“不得抗旨!”
赵又廷知道,这是陛下体恤自己,感激涕零道:“臣,遵旨。”
“这里对了,起来说话。”李乾哂笑。
赵又廷再次起身。
抬头却看到李乾摊开的陇西舆水图。
“陛下,这是?”
李乾没有接他的话,淡淡道:“杨逍疯了。”
“疯了?”赵又廷惊呼。
李乾点头,戏谑一笑:“不过,朕要的信息已经得到了。”
赵又廷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激动无比:“陛下,您是说落月教的老巢,您已经?”
“没错,杨逍虽然疯了,但是疯子有时候反而能给人传达最重要的信息。”
说着,他指着陇西舆水图,正声道:“杨逍疯癫时唱了首歌,歌词为古有大椿者,西北生,瘴活之,遇河长,向谷水而盛以及天。”
赵又廷疑惑不解,拱手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李乾得意道:“朕以为,他唱的便是落月教的地址!”
“落月教的老巢,就是以瘴气为天然屏障,所以这么多年,都没有人能找到他们。”
“你告诉朕,哪些地方有瘴气?”
听到陛下的猜测,赵又廷甚觉有理,指着地图道:“谷水河北侧密林,容易生瘴,就是这儿!”
“可是不对呀,有瘴气,落月教的人如何出入呢?”
李乾道:“有谷水生瘴气的地方,最容易迷路……”
“而杨逍说的古有大椿者,瘴活之,便说明河道北侧,肯定有一片是椿树林,就是落月教种的,既可以出瘴,又可以引路。”
说着,他猛然一拍御桌,喜道:“朕的推测绝不会错!找到这片椿树林,便能找到落月教的老巢!”
赵又廷听完他的话,整个人都傻了。
就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也没有陛下这样的真知灼见,单凭几句话,就能推出这么多的信息!
此时,他看李乾的眼神,就像信徒看望上帝,无比崇拜。
“陛下当真是英明神武,盖世无双,臣这就准备准备,赶回陇西,一举攻破落月教老巢……”
李乾闻言,竖起手掌,打断了他的话,郑重道:“此事,朕另有打算!”
“蓝大人被落月抓走,朕怀疑就藏身在这里,四大长老武功高深莫测,为了蓝大人的安危,必须要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