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苗苗”的记忆,她知道苏时秋艺人的身份,第一个选择苏时秋,是最优选。
事实证明她的狡诈很成功。
毕竟没人想到都这种情况了,她还能分出心思对付普通人。
苏时秋起初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拉入幻觉中。
在幻觉里,他是一个辛辛苦苦的小艺人。
为了一个通告一个角色,付出精不清的汗水与辛苦才得到。
而别的艺人轻轻松松,想要什么角色便要什么角色,想排挤谁大家顺应着她排挤谁。
他是一个被压迫被剥削的那一方。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戏份多的角色,形样也合适,他高兴得好似天上掉下馅饼。
然而却在已经签完合同、他花很多时间背完剧本、琢磨人物角色做出人物小传之后,突然被告知。
他不能拍了。
剧组不要他,换了另一个和角色并不契约的演员。
剧组甚至看他没有后台背景,签约的小公司也不重视他,连违约金都不给他。
苏时秋再愤怒也无济于事。
很快他便得知,之所以剧组不让他演这个角色。
纯粹是因为他的角色与男主有很多对手戏,而他各方面比男主出挑。
和男主同框,直接把男主秒了。
饰演男主的男演员自然不允许有这样的情况出现,立刻让剧组换掉苏时秋。
苏时秋沉闷过一段时间后,重新振作,不辞辛劳地跑遍各个剧组。
投自己的简历,试戏,演龙套。
任何机会他都不放过。
然而每一次都快成功时,命运都会给他一个重拳。
在这个过程中苏时秋患了病,一直压抑着。
正是这个状态,使得一个名导看中他,要他演一部电影。
电影一经播出,大受好评,他也跟着火了。
网友终于记住他的名字,他有了真正的粉丝。
还没等他享受到来之不易的成功喜悦。
转眼有关他的黑料铺天盖地席卷。
说他
磕药、**、人品不好、耍大牌、偷税漏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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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所有的罪名都安在他的身上。()?()
有图有真相。()?()
可以想象,本就才刚起步的他还在高处站稳,便被无数的手推了下去。()?()
最后,苏时秋便在绝望中,从天台上一跃而下。
此时,苏时秋便站在天台,随时都有可能往下跳。
这便是幻觉的可怕之处。
身处幻觉中的人不知道是幻觉,在幻觉中引导着苏时秋自杀。
只要苏时秋从天台跳下去。
现实中的他,结果便是毫无预兆的脑死亡。
……
在幻觉里一切都要真实。
一旦被察觉到是假的,幻觉自是不攻而破。
“苗苗”的记忆里有追星内容,苏时秋是娱乐圈的艺人。
足够她在一瞬间编造出合理合逻辑、不会让苏时秋怀疑的幻觉。
紧接着她没有浪费,把目标对上苏时深和苏时若。
根据他们的职业同样编上相应幻觉。
只是比起苏时秋的,要粗糙一些。
成功一个她就赢了,两个是赚到,三个……
想到苏右右届时反应,哪怕立刻魂飞魄散,也值了。
……
“苗苗”给苏时若准备的是一场医闹的幻觉:
患者医闹,找上苏时若,激愤之下持刀杀死苏时若,同样合理。
陷入幻觉中时只有当前记忆。
苏时若刚从手术室出来,准备进食补充能量。
还没来得及,走廊里疾步跑出一个神情激动的中年男人。
不停大声叫着苏时若的名字。
他身后跟着医护人员和保安,安抚他的情绪。
充耳不闻的他在看到苏时若时,加快速度冲至他面前。
见状,医护人员与保安却停下脚步,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隔了些距离,苏时若扫了他们一眼,看不清他们的五官。
收回视线,中年男人的愤怒与戾气清晰可见。
他大吼着质问苏时若,为什么他好端端的父亲死在手术台。
大骂他是庸医,是他故意害死他父亲。
苏时若一边用专业术语解释他父亲死亡的真相,一边继续朝医护人员和保安望去。
这里除了他和患者家属,就只有他们,没有其他病人出现。
医院里没有病人,这合理吗?
任何医院都不可能清闲。
何况他所在的这家医院,全年病人都很多。
患者家属一通大喊,很快从后腰里掏出一把闪烁着寒光的锋利刎骨刀。
正当他要一刀砍向苏时若时,却见这位眉目如画的青年,忽然说了句:
“果然是做梦。”
“只有做梦,才能解释这些bug……”
中年男人这一刀怎么都下不去了。
他看着青年朝他弯了弯形状好看的唇。
……
苏时深的幻觉是绑
架撕票。
他被歹徒有计划地绑架,摸出他的银行卡,逼问出密码。
他告诉歹徒他有很多钱,只要他们放了他,他可以给他们后半辈子吃喝不愁的钱财。
然而歹徒并不信,把他撕票了。
……
苏时深睁开眼睛就处于一个昏暗的小房间,双手被反绑在凳子上。
身上的钱包已经被歹徒搜走。
歹徒有两个,其中一个拿着刀在他面前来回比划。
剩下那个翻出钱包里的所有东西,几张现钞,卡只有一张。
歹待拿着那张银行卡怼到苏时深的脸前,恶狠狠地说:“密码是多少。”
苏时深开始思索他为什么被绑架,没思索出个所以然。
记忆出现断层,但他也没去想为什么。
面对歹徒的逼问,他打量两位歹徒,若有所思。
然后在歹徒逐渐不耐烦的神情下,说:
“我这张卡里没钱,有钱的卡在家里,里面有一千万。”
两名歹徒卡了下。
旋即表示不信,非要他说这张银行卡上的密码,不说就杀了他。
苏时深又看了他们一会儿,慢吞吞报出密码。
歹徒a当即拿着卡去外面取钱,歹徒b留下来看管苏时深。
歹徒b盯着苏时深,时不时发出不明意义的狞笑。
他挥舞着手里泛着寒意的刀,似乎企图用这个方式让苏时深感觉到害怕。
偏偏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明明受制于人,却没半点狼狈。
尤其偶尔看过来的目光,和歹徒对上一起时,歹徒反而会先移开目光。
这让歹徒b十分恼怒。
不过因为歹徒a那边还没有消息,他只能阴狠盯着苏时深,眼神里流露你死定的意思。
很快歹徒a传来消息,表示钱取到了,撕票。
歹徒b兴奋起着不干不净的话。
大概意思如果求饶的话,可以考虑放他一条生路。
在发现苏时深一言不发,只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盯得他心里发毛时,
他再也忍不住,举刀用力捅下去。
下一秒。
被绑着双手男人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自己手上的绳子,
且借着绳子横挡住捅下来的刀。
歹徒b都呆了。
直接没了下一步动作,被微微蹙眉的男人夺了刀,反将他绑在椅子上。
没过多久,歹徒a回来了,有心算无心之下,他也步了歹徒b的后尘。
两个歹徒一脸卡带地望着苏时深。
苏时深揉揉被绑得发疼的手腕,环视周围,眉心拧得更深了。
……
“苗苗”将苏时深三人看作是普通人,弱不禁风的那种。
像苏时深被绑架,他没那个战斗力和凶残歹徒拼的。
殊不知苏时深常年健身,曾还学过几招防身术。
她都认为苏时深弱不禁风,幻觉里的
歹徒身手自然好不到哪去。
因此苏时深对付起来,自然很轻松。
她将兄弟三人拉入幻觉也不过几息之间。
而处在幻觉里的三人,无论在幻觉里过去多久,现实时间也只过去短暂。
佘墨第一时间发现他们的不对劲。
——三人都闭上了眼睛。
他迅速拍打三人,发现无济于事后,果断扯着嗓子吼:“小怪物,你哥哥们他们不动啦!()?()”
话音刚落,苏时深和苏时若同时睁开眼睛。
他们自己脱离了幻觉。
右右很生气,飞回来让佘墨去收拾“苗苗()?()”
。
佘墨:“????()?[(.)]??_?_??()?()”
“你都不行,我怎么可能。()?()”
右右言简意赅:“用你胖胖的身体砸它。”
佘墨:“……”
你认真的?
然后他发现,这小怪物确实是认真的。
她真的是想让他把那玩意儿砸扁给她的哥哥们出气。
想了想,他倒也溜达着去了。
大佬们看着佘墨进入法阵,还没来得及想这个生面孔是谁,什么时候出现的。
就见进入法阵的佘墨,抬头看了看那九巨龙虚影,脸上似乎露出了一些羡慕的意味。
下一秒他便消失不见,一条体型堪比成年人粗的大蛇占据众人视野。
一众大佬:“……”
这个体形,怕是有千年道行。
现如今竟真有千年大妖,这大妖还被右右收服,听她使唤。
大佬们再一次沉默了。
大蛇灵活地直起肥肥,不,粗壮的身体,一个漂亮甩尾,尾巴便重重砸向被锁链锁住的“苗苗”。
右右说让他砸,他就真砸。
这种程度的攻击无法击杀,却能带来强烈的痛楚。
她用着人类的身体,就要承受身体带来的种种反噬。
而且这种一次次被蛇尾砸的画面,比起先前右右做的那些,更像是在羞辱她。
终于,她脱下了属于人的皮囊。
“我不是人”的灵没有性别之分,更没有具体形象。
脱离皮囊之后,它凝出一具没有五官,只看得出是人形的身体。
但它依旧被锁链锁住,无法挣脱。
见状,佘墨放心地继续砸了。
发现那些修者在盯着自己看,蛇妖连忙摆了个觉得自己更帅气威猛的姿势。
如果是以前,他绝不可能在这些修者跟前露行踪。
碰到都赶紧绕路。
但现在他都和小怪物签了契约,天塌下来有小怪物顶着!
……
站在天台的苏时秋面无表情地望着下方深渊,绝望压抑的气息犹如实质地萦绕着他。
他应该跳下去的。
跳下去就好了,一切都结束了。
他是这么想的。
可不知为什么,双腿却迟迟迈不了最后那一步。
他没有亮光的瞳孔深处如漩涡般撕扯转动。
身为普通人,处于专为他编织的幻觉中,陷得越深,越不容易清醒。
更听不到苏时深和苏时若对他的呼唤。
大概是见他迟迟下不了决心。
那些萦绕着他的所有负面情绪竟在这一刻化作一只大手,狠狠将他推下天台。
苏时秋落了下去。
他听到耳边呼啸的风声,胸口中涌动着快要爆炸的情绪。
一些是我怎么跳楼了?卧槽我要死了!
一些是我终于解脱了,整个身体都是放松。
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在他胸口纠缠,让他的思绪处于极度混乱中,一度忘了自己是谁。
眼见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近,下意识闭上眼睛,脑海浮现那些有关坠楼身亡的各种新闻。
听说会摔得很惨烈,样子极为难看。
要是没摔死,那更惨。
我要是死了,乖宝肯定会很伤心的。
等等……
乖宝是谁?
我为什么会有个乖宝?
苏时秋只觉头都快炸了。
就在这时,耳边忽然掠进一声甜甜的小奶音:
“三哥哥!”
再然后他感觉自己下坠的势头猛地止住,旋即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周围街道上一个人没有。
在愣神间,视线里隐约看到一张熟悉的小脸,再然后天旋地转。
现实中的苏时秋终于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的瞬间,他自然而然地明白自己先前经历了什么。
这要是往常,苏三少肯定早跳起来骂骂咧咧了。
但由于幻觉实在太过真实,又是针对他的职业编造。
一时半会儿,苏三少是没办法完全摆脱幻觉对他的影响。
换句话说,此时的苏三少emo了。
小棉袄赶紧对哥哥亲亲抱抱,总算让苏三少摆脱了些。
他转头问老大老二:“你们也中幻觉了?”
得到肯定回答并且他们是自行脱离幻觉的后,苏时秋顿时傻眼。
只有他是靠崽崽救出来的!
“只是幻觉,不必当真。”
苏大总裁难得地安抚了他两句。
就连苏二哥也跟上:“你能坚持这么久,不容易。”
苏时秋:“……”
他感觉自己又受到了嘲讽。
确认哥哥们都没事后,右右这才放心地重回阵中。
砸得很欢快的蛇妖兴奋挪开尾巴:“看!它都被我砸成一团面糊糊了!”
确实如他所说成了一团“面糊”。
然而哪怕是这样,它依旧活着,砸不死,烧不毁,电不坏。
在右右靠近后,那团面糊再次延伸出人形。
它发出难辨男女的嗓音:
“还真是运气好啊。”指的是苏时秋三人都没事。
它冷冷道:“天道永远不会站我们这种存在。”
小姑娘面容沉静,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它,小奶音认真严肃:
“不是天道不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