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看看吗?还是说你有什么想瞒着我?你也怕自己真的染上疫病是也不是?”
小妇人太敏锐。
晋渊与她对视片刻,他道:“我是怕你担心,不过你若是一定要留下来听太医的诊断,也罢,只是一会诊断结果出来,无论如何,欢儿你都要保持镇定,我不会有事,嗯?”
易欢上前,用力抓住他另一只完好的手,轻轻点了点头。
沈之维谨慎的看了眼他的伤口,这伤口倒不是什么大事,上药包扎即可,甚至以陛下的体格,不用包扎,过两日便能好全。
只是、只是疫病一时……
沈之维道:“若、若那把刀真的曾沾过感染时疫之人的血,闵州到京城最短也有十日路程,疫病在刀上是存活不了十日的,且先前陛下说的有理,若那真是疫病,第一个被感染的,也该是那妇人,如今十日那妇人都完好无损,并无发病迹象,我想陛下和易姑娘都不用太担心。”
易欢听到这话,绷紧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沈太医没有骗我吧?”易欢问。
沈之维惶恐的跪在地上,道:“微臣不敢,事关陛下龙体,微臣怎敢妄言!”
易欢松了口气。
晋渊伸手,掐了下她的小脸,说:“这下安心了吧?都说了时疫无法被带到京城来,否则京城早就沦陷了。”
易欢看着沈太医为他处理手臂上的伤口。
她忍不住双手抱住了他的脖颈,将头埋在男人的脖颈间。
晋渊安抚式的拍了拍她的背,他道:“今日这一切都是个意外,一定要怪的话,便怪我没有能力十全十美解决闵州时疫之事。”
易欢却摇了摇头,说:“不怪你。”
“若哪一日,真去了闵州,我也是要去那千人坑看看的,那妇人说的没错,我身上背负着这上千条生命。”
如今易欢不允许任何人说晋渊的不好,哪怕是他自己也不行。
易欢说:“你是为了保全更多人,无论如何那上千条在时疫中牺牲的性命,都算不到你头上去,晋渊,你不要听那女人胡说八道,不怪你的,你的决定没有错。”
晋渊听到这话,唇角含着浅笑,说道:“所以也不怪你的,欢儿,今日我在狩猎时受伤,不是你的错。”
易欢一愣。
“莫要将错都拦到自己身上,这只是一个意外,不是吗?”男人声音温和。
自打晋渊受伤后,易欢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无比自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