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雅琴瘫坐在地上,呆呆愣愣的抬头,满脸都是泪水,她越看易欢,越觉得陌生,她已经快不认识易欢了。
她这样冷静决绝,这真是和她相处了十多年的易欢吗?
“嫂嫂,我且问你,今日若我不来,你打算怎么办?”
曹雅琴张了张口,她声音嘶哑,说:“桃心,桃心已经去大房那边请府医,我、我也让桃柳去徽仁堂叫大夫了……”
易欢问:“那她们人何在?府医和大夫又何在?”
曹雅琴回答不上来。
“嫂嫂,今日若是桃柳和桃心请不来府医和大夫,那她们两是不能留了。”
曹雅琴一惊,失声道:“你要做什么!桃柳是我的心腹丫鬟!”
易欢不语。
曹雅琴忽的从地上爬起,她指着易欢骂道:“你这白眼狼,我把你养这么大!你不为我想想也就罢了!你竟还想抢走铭儿!好好好,现在连我身边的心腹丫鬟也要赶走!你好狠的心!我上辈子是欠了你易欢吗!”
易欢对银枝道:“银枝你在此处守着,我去大房一趟。”
“是。”
大房。
丫鬟正在给大夫人按着额头,丫鬟担忧道:“夫人,到底是人命关天的事,将府医扣在这里,万一铭哥儿真出了什么事……”
大夫人闭着眸,说:“那也是上天要他们三房一脉死,与我何干,我今日身子不舒畅,三房那些个小辈,理当谦让于我。”
“夫人说的是。”
徐氏冷哼一声,道:“我治不了易欢,还治不了三房这几个小的么?如今易家眼瞧着是不行了,咱家可不养只知道吃饭的蛀虫,要怪就怪成雍去的早,三房这一脉即便是绝了后,也是他们活该。”
丫鬟惴惴不安的站在一旁,不敢说话,心惊于大夫人的心狠。
徐氏回过头,瞥了她一眼,问:“你觉得我做的不对?”
丫鬟忙跪在地上,冷汗津津道:“奴婢,奴婢没那个意思,夫人您自有您的考量,轮不到奴婢来插嘴。”
徐氏靠在榻上,冷嗤一声,说:“这个家前段时日被易欢闹的鸡犬不宁,如今也该整顿整顿了,好叫旁人知晓,我大房一脉即便不复昔日繁荣,也是容不得人踩到头上来的。”
……
易欢在去往大房的半道上,瞧见了桃心。
易欢脸霎时一沉。
桃心正在拖延时间,打算等半个时辰后,再去大房象征性的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