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珩绷紧了身子,应了一声,到底不敢与晋渊发生口角。
纵使内心不甘心,可也只能将这股不甘心咽下去,易欢如今孤身一人,并未进宫,也从未听说过她要进宫,只要易欢没有亲口承认,他便还有一丝希望,不是吗?
晋渊唤来银枝,道:“送客。”
“是,陛下。”
银枝做了个请的姿势,道:“穆公子,请吧。”
穆长珩起身,跟在银枝身后,朝外走去。
待走出易欢的院子,穆长珩试探着问道:“陛下、陛下和欢儿相识多久了?”
银枝但笑不语。
穆长珩心沉了沉,道:“今日陛下是故意叫我进来,好叫我看到这些的,是么?”
银枝道:“穆公子是个聪明人,聪明人该知道放弃两个字怎么写,况且我们主子已经拒绝过公子一次了,不是么?”
穆长珩一阵沉默。
银枝接着道:“你以为把她护在后宅就是对她好么?陛下却不这么想,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她能成为与陛下并肩之人,我们主子非笼中雀,她该是翱翔九天的凤凰。”
穆长珩便不说话了。
晋渊坐拥江山,手握权柄,可他真的舍得,将自己的权柄分给易欢吗?
他说他要给易欢最好的一切。
可自古帝王都是凉薄多疑的,只会将权力牢牢握在自己手心,历代帝后不合的不在少数。
而晋渊想要做到他今日承诺的一切,实在太难了,不过是些漂亮话而已。
但银枝有一句却没说错,她非笼中雀,合该翱翔于九天。
穆长珩向银枝抱了抱拳,道:“多谢姑娘点明,让穆某豁然开朗。”
她需要的不是被人护在身后,而是尊重,是被人平等待之。
穆长珩离开藏春园,往穆府而去。
穆夫人看到他垂头丧气的回来,知晓这小子定是碰了壁。
他开口:“说吧,是人家不愿见你?还是不肯收你的礼?”
穆长珩将那支手镯放桌上,道:“娘,这手镯你收回去吧。”
穆夫人讶异道:“竟连这手镯也不肯要了,怎么,你把人家惹恼了?”
穆长珩摇了摇头,他道:“以后礼物我要自己去送。”
“娘……我发现不止我中意她,有一个比我强上十倍百倍之人,也看中了她,我该如何是好?”
穆夫人放下手上的茶盏,问:“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