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铭质问道:“姑母,他们说的都是假的对不对?他们说是你逼死了我娘!可你怎么会逼死我娘,你待我娘最好了!平日里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往我娘那儿送,我不信,我不信!”
易铭跪在地上,哭的跟个孩子似的。
“铭儿。”易欢唤了一声,她说:“是真的,我要和离,我要离开易家,你母亲不允,见拦不住我,就撞柱相逼,可即便如此,我依旧要这样做。”
易欢走下马车,来到他身前,她掏出帕子,为他擦了擦这满身泪痕的脸。
易铭才十三,他的人生还没被毁,还来得及。
“和离、和离比我娘的性命,还要重要吗?非和离不可吗?”易铭问。
易欢却道:“和离是我自个的事,我十九了,不小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如若我继续留在林府,我这一生就真的毁了,我的前二十年,过的与你一样,稀里糊涂的,什么都听你娘的,我不想我的后半生也成那样了。”
“铭儿,你娘也会有糊涂的时候,你记得不要什么都听她的,比如胥吏那件事。你如今也十三了,明年就十四了,快成年了,男人十四都能娶妻了,得学会明辨是非,有自己的主见,知道吗?”
“你娘性子柔,你得强硬起来,一个家里不能都是软骨头,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能事事都依靠娘亲和姑母。”
易铭懵懵懂懂的看着她。
他拽住易欢的袖摆,问:“姑母,你一定要走吗?像以前那样,大家都和和乐乐的,难道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