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易欢下不了决心,他可推她一把。
“可嫂嫂伴我十几年,我如何能狠得下心来?”她不是帝王,没有帝王那样的手段。
晋渊听见这话却并不恼,只微微一笑,说道:“我们打个赌如何?”
易欢抬头,撞进了男人那双盛满笑意的眼,明明他在外人面前是那般杀伐果决,可到了她跟前,却总是眉目温柔,唇角噙着浅笑,不似那御座上之人。
“什么赌?”易欢问。
她心肠柔软,做不到如晋渊那般冷情。
男人亦是知晓这一点,他并不急,如老辣的猎手,一点点带着她,指引她正确的方向。
“就赌为了让你回林府,你嫂嫂会拿命相逼。”
如曹氏这样懦弱无能又不肯为自己挣一条出路的人,这世上数之不胜。
她们安于现状,甚至因为自个墨守成规,看不惯身周的人为了给自己挣命,打破这规矩的牢笼,只一味贬低他人,靠此来体现自己的正确性。
说白了便是自私,自己日子过的不舒畅,便也要拉着身边的人一起。
易欢狐疑的的看着他,说:“不至于如此吧?就算嫂嫂不乐意我与林青裴和离,也犯不着拿命来逼迫我吧?”
“我赌她会,我们赌一把,我赌赢了,你以后离你那嫂嫂远一点,不要再往来。”
易欢唇微微勾起,她挑了挑眉,问:“倘若我赢了呢?”
男人轻抚着她的小脸,道:“你赢了,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他似乎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易欢看不惯他这嚣张样,她就说:“让你离我远点,你也听我的?”
男人眸子微弯,里面漾着点点笑意,他说:“听。”
揣摩人心没有人比晋渊更擅长了,他不认为自己会输。
愚昧二字压在这个时代女人的头顶上,很难会有女人愿意去改变,可很难,却不代表没有,那些愿意做出改变,并差点成功的女人,不该受世人耻笑侮辱。
晋渊要让如他娘那般的女子,也能拥有能够休夫的权力,这条路或许很难走,或许要用一辈子去完成,可晋渊不会放弃。
易欢似是被他感染,心情逐渐愉悦了起来,她道:“一言为定。”
晋渊捏了捏她的鼻子,目光落到手上的书上,他道:“来,教你四书五经、兵法策论、为人之道。”
直到很久以后,易欢才知道,原来他教她的从不是什么四书五经兵法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