惮她三分。
外间传来一道清越的声音。
“嫂子如此说,是在惦记弟媳的那些个陪嫁吗?”
余氏脸色一变。
易欢在桃心的搀扶下,走进大堂,她冲着老夫人作了一揖,道:“媳妇见过婆婆。”
老夫人用力拍了下桌,道:“你这一拜,老身真是不敢当,我还道你眼里已经没有我这个婆婆了。”
易欢低着头。
“派去唤你的柳嬷嬷被你赶了出来,二媳妇,你如今当真是好大的派头!”
“媳妇不敢,媳妇只是让柳嬷嬷出去喝两口茶罢了,媳妇竟不知原来在柳嬷嬷眼中,叫你出去喝两口茶竟成了赶了。”
易欢目光轻飘飘的扫过柳嬷嬷。
“你……”柳嬷嬷正欲争辩。
大夫人笑着说道:“老二这媳妇当真是伶牙俐齿。”
下一刻,老夫人忽的厉喝一声:“跪下,易欢,你今日可知错!”
易欢不卑不亢的站在那儿,没跪,道:“儿媳不知何错之有。”
“好!好的很!我且问你,你昨日变卖嫁妆一事,可有通知二郎?”
易欢道:“那既是我的陪嫁,如何处置,自是由我自个决定,何须通知二郎?”
“荒谬!你既已经嫁入我林府,便当以二郎为天!这么大的事,你竟不知会二郎一声,你不仅没将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更是未将二郎放在眼里!”
“婆婆这话的意思是,如何处置我的陪嫁,还需征求您和夫君的同意?恕媳妇直言,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贪图媳妇的嫁妆呢。”
自古以来,婆家惦记新妇嫁妆,都是会遭到旁人诟病的。
“好个伶牙俐齿!这便是你和长辈说话的态度?你如此目无尊长,今日我就要替二郎好好管教管教你!二郎平日里是把他院里的人给宠坏了,竟让你如此放肆无礼,来日还不知会酿成怎样的大祸!来人,将二夫人押去院中罚跪!”
柳嬷嬷当即上前,说道:“是!二夫人,老夫人对您可是一片苦心,您莫要不知好歹啊。”
柳嬷嬷和另一个丫鬟,立时押住易欢的双臂。
易欢直勾勾的盯着老夫人,问道:“您说二郎将我给宠坏了?恕媳妇冒昧,多问一句,二郎是如何宠坏我的?是大婚之日将妾室迎进门,还是要将妾室抬为平妻?亦或是有什么好东西都往妾室屋里送,任由我这个正房的脸面被人踩在脚底下?”
“押下去!把她给我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