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离准备了好几驾纺车,就搬来一驾,让孙氏试一试,没想到她纺的又快又匀还松紧有度。
六郎也拍小手,欢喜道:“娘真棒,娘真好!”
孙氏虽然脑子不清楚,上官若离也没有限制她的活动,更没有将四郎和六郎跟她分开。她可以在院子里随意走动,就是不能出门。平时四郎去上学,三郎就跟着她。三郎去哪,她就去哪。
上官若离笑道:“三嫂,你纺的线我给你算钱,给六郎买糖吃。”
也许,精神病患者也需要找个解压的事情做?
于是,问道:“三嫂,你也想纺线?”
容川肩膀上绑着纱布,顾然的腿走路有些跛,二郎的脸上划了一道还渗着血。
扶着她在院子里散步,活动一下筋脉,不管她听不听懂,苦口婆心地道:“娘,你若是好了,可别像以前那样了。爹那样对你,要休妻,爷奶护着你,把你认为闺女。
容川带着一队侍卫和顾然、二郎走了,他们要去郊外打猎,特地来买弓箭。顾抚军是太子的心腹,二郎一直和容川关系最好,三人都爱武,文武都受东溟子煜点拨,自然而然地就走的很近。
说着,去扶孙氏。
四郎去厢房看孙氏,确实比平时死气沉沉的模样鲜活了一些,笑道:“娘,你纺的线真好,四婶都夸你了呢!但是,你不要太累了,纺一会儿就得活动活动。来,咱们出去走一圈儿,然后吃饭。”
上官若离看事情解决了,就没下马车,让栓柱带着她去了收留乞丐的小院子。
上官若离让他们多削些毛衣针,用普通的棉线练习着,先给自己织些线袜、线衣服穿着。
孙氏仿佛没有听见,但转纺车的速度更快了。
四郎欢喜地笑了,她娘知道疼了。是不是离开爹,慢慢就好了?